呂晴霜坐在化妝臺前逗著楚絨絨,自從讓楚絨絨在比武大賽之後給楚亦珩送信,就沒有接到回信過,那日之後已經過了十多天。

楚亦珩以前不是這樣的,就算沒有及時回信,過了兩三日也會用另外的方式給予回覆,這次的時間有些久。

伸手搓了搓楚絨絨的白肚皮,呂晴霜漫不經心地和小傢伙說著話:“楚絨絨,你說,臨淵閣不會出什麼事了吧?”不知道臨淵閣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呂晴霜莫名的有些放心不下。

“吱——”小傢伙巴拉巴拉著小爪子抱住呂晴霜的手指。

呂晴霜將小傢伙彈開,便聽到外頭有人歡呼的聲音。腳步聲由遠至近,然後房間的門從外頭開啟了來:“姑娘,下雪了,今年的初雪。”翠縷歡喜的聲音傳到了呂晴霜的耳中。

目光往窗外的方向看去,桃花便馬上將窗戶撐了起來,一陣寒風吹入,冷的呂晴霜打了個哆嗦。

果然是下雪了,天氣變幻的太快,一眨眼就從秋天來到了冬日。

“姑娘,咱們一起出去看雪吧!”翠縷攬住了呂晴霜的一隻胳膊:“最近幾日,你除了用膳,就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子裡,別憋壞了身子。”

被翠縷的話逗笑,呂晴霜點頭:“好,去看看!”

眨眼就到了小寒的節氣,院子裡的大樹只剩下了樹幹和零零散散的幾片樹葉,而且還搖搖欲墜。雪花就像精靈一般從天而降,嬉戲著從樹幹旁滑過,飄飄揚揚、瀟瀟灑灑。

呂晴霜伸手接住幾顆小雪花,雪花便馬上融化在她的手心中。

“姑娘,將大衣披上吧。”身後桃花拿著一件白色的大衣披在了呂晴霜的肩膀上,而翠花則提了一個手爐過來塞在了呂晴霜的手中:“雪看看就行,別伸手抓了,姑娘你身子骨弱千萬別受了寒。”

呂晴霜恬靜地看著兩個丫頭,笑意表現在嘴角上,一一答應。

“今年的雪下得真晚呢!放在前幾年冬月二十就會下雪了。”呂晴霜看著雪景喃喃地說,如果是在巫山的話,十一月初就下雪了。她雖對雪花算不上喜歡,但是卻格外親近。

“四姑娘,小廚房做了桂花核桃羹和芝麻湯圓,還熱騰騰的,要不要奴婢送過來幾份?”伙房的丫頭站在院子外招呼道。

“好,多拿幾份,大家一起吃。”呂晴霜答應。

“這樣吧,姑娘,我帶人和她們一起去,就不勞煩伙房的人再跑一趟了。”桃花自告奮勇。

大家都知道她想表達什麼,不就是想自己先嚐嘗味道麼?呂晴霜笑了笑擺手:“也行!那你們快去快回。”

桃花便高興地帶著幾人離開。

“就姑娘你寵著她,桃花都胖了一圈了,再繼續下去,去年的衣裳恐怕會穿不上。”翠縷逗趣。

可桃花帶著幾人剛走沒多久,院子的門口又傳來了腳步聲,難道是忘了帶什麼?

呂晴霜正準備逗逗桃花,轉頭一看,卻是一身的黑色,站在院子門口的不是楚亦珩還會是誰?

“九爺?”她看著對方。

楚亦珩的模樣有些狼狽,臉頰和衣服上也沾滿了灰塵,他一邊胳膊靠著門支撐著身子,然後一張無奈的表情回應呂晴霜的視線。

呂晴霜慶幸桃花帶著粗使丫頭們去了小廚房,不然就直接與楚亦珩撞上了。

“是黑衣男子麼?”站在呂晴霜身邊的翠縷小聲詢問了一句。

楚亦珩聲音有些疲,“能否在四姑娘院裡藉口水喝?”

呂晴霜見他體力不支,怕他在院子裡坐著再著了風。

“翠縷,趕緊泡壺熱茶來,不,不在院子裡喝,送到我房間去。”呂晴霜對著翠縷囑咐。

翠縷還想阻止,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但看到此時此刻自家姑娘的表情,如果她現在阻止,姑娘也不一定會聽,好在姑娘是知道分寸的,只好乖乖地進屋泡茶。

“四姑娘,我冒昧的打擾了。”楚亦珩看著走近的呂晴霜,給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不算打擾。九爺又受傷了麼?”呂晴霜看著楚亦珩,沒有發現明顯的傷口,懸著的心算是放了下來。

“我沒有受傷,只是連夜趕了十多個時辰的路來到你這,有點累。”

“是發生什麼事了麼?走,我們進屋再說。”說著呂晴霜深吸一口氣,引著楚亦珩進了屋。

楚亦珩的身子很疲憊,雖然顧忌著男女有別,但是看著呂晴霜擔憂的樣子,還是撐著力氣慢慢地走了進去。

“許是快過年的原因,最近幾日,多名大京的商人在經過西北村的地方遭受了土匪的打劫,手下受到多名商人的苦訴,結對去西北村抗擊土匪,卻不知,這群土匪精通下毒,好幾個人都中毒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