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霜兒歪過腦袋,她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是從什麼時候起,楚大哥已經有了當初她對沈七笙之間的重視了?甚至此刻,楚大哥在她心中的重量很明顯已經佔了優勢。

她將小紙條小心的收了起來,搬條凳子擺在窗臺前坐上,然後伸出兩隻胳膊搭在窗臺上,整個人舒服地靠了上去。

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窗外的景色也從墨綠逐漸開始轉黃,秋日是真的來臨了。

楚絨絨也靠在窗臺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打著盹兒,這小傢伙真會享受,呂霜兒看著楚絨絨微笑著。

“看來你和小傢伙的感情挺好!”窗外傳來楚亦珩的聲音,呂霜兒立刻抬起頭來,然後臉上揚起笑容。

楚亦珩今日沒有穿成一身黑,他那一襲白色大衣直筒筒地穿在身上,顯得人越發的高大,加上經常鍛鍊,手臂上的肱二頭肌也在大衣之下若隱若現,吸引人的眼球。

“楚大哥,你來了!今日換衣裳啦?”呂霜兒站起身來歡迎。

楚亦珩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呂霜兒提出的問題,於是他舉了舉手中的包袱,還有一盒藥膏:“今日手腕和手指上過藥了嗎?”他詢問。

之所以不穿成一身黑,是因為在皇宮時,他親眼瞧見呂霜兒和婁百川關係親密,而婁百川明明是名武將,卻很少穿黑色的衣服,可能在女子看來,她們更加喜歡看著男子穿的明亮一點兒的服飾吧。

呂霜兒笑著搖頭:“霜兒心想著今日定是結痂了,所以打算過久點再將紗布取下來重新上藥。”畢竟是楚亦珩幫她包紮的傷口,大清早時翠花說要幫她重新上藥,她竟然有一種捨不得拆掉紗布的既視感。

“那般好得慢,我今日換了一種療效的藥膏,重新幫你上藥吧!來,讓開一點,我得先進來。”楚亦珩一邊說一邊將包袱放在了窗臺上,人也朝窗臺走近了一步。

“楚大哥打算翻窗?”呂霜兒睜大眼睛,上次他過來不還是走的門麼?

“你將奴婢們都叫出去了,她們一夥兒人都圍在院子裡曬太陽聊天,所以我只能走後門了。”

對於楚亦珩所說的走後門,瞬間逗笑了呂霜兒,她身子往一邊挪了挪,便瞧見楚亦珩單手在窗臺上一撐,然後整個人就像飛起來了一般飛快地在空中蜷縮身子,一米八的大個兒,瞬間穿過了窗戶,輕聲地落地,聲音小到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楚亦珩受傷翻窗來到她廂房躲避時一模一樣。

想到這呂霜兒不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楚亦珩轉頭一臉莫名地看她,然後示意她也跟著過去:“突然笑什麼?”

呂霜兒聽話地靠近,坐在了楚亦珩的身邊,將雙手擺在了他的跟前:“我想起當初咱們第一次見面,你受了傷翻窗進了我的房間躲避,當時我還以為你是採花賊呢!”

聽到這話,楚亦珩難得的臉上出現一絲紅潤:“是有點像。”他點頭承認。

不過他慶幸自己翻的是呂霜兒的窗,才能發現上淺國族留下的血脈,才能發現你——我的公主。

想到“公主”兩字,楚亦珩正眼看向了呂霜兒,眼前的丫頭身上有著一股傲氣和不輕易向困難低頭的勇氣,倒也挺像一位公主的,當然也有嬌氣的時候,比如此刻——

因為一點點皮肉傷而擔心看著他撕下紗布時那小心翼翼的表情,逗得楚亦珩不禁彎嘴一笑,沒有控制住力度,手上稍微多用了力氣。

“誒,輕點!算了,還是用剪子吧!好不容易結痂了,萬一這會兒給弄傷了,還要等它再次結痂,太麻煩了。”呂霜兒皺著眉,她的注意力全然在自己的雙手上,沒有發現楚亦珩臉部的表情,她伸手拿過一邊的剪子遞給楚亦珩:“吶!剪這裡就行了。”

“好!聽你的。”楚亦珩的聲音變得寵溺起來。

“哼!身為淺龍幫的幫主,連個拆紗布都不會!”呂霜兒調皮地嘟了嘟嘴。

“上藥包紮那都是小弟做的事,我身為幫主,又怎麼會做這等小事呢!”楚亦珩難得開起玩笑來,換來了呂霜兒無情地翻了個白眼。

直到雙手上了藥,又重新包紮好。楚亦珩將呂霜兒之前在皇宮的衣服遞還給了她才翻窗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