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發生這樣的情況,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告知家中,可一旦這種事情被父母親知道,她呂霜兒又會成為呂府的笑柄,她出門時就承諾了不會給家裡丟人,所以絕對不能因為這件事而驚動了府中。

呂霜兒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掛著的玉佩,這是她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反正她對於這些東西都不太重視,還不如直接拿來頂用,先讓自己和翠花脫身。

翠花看出了呂霜兒的想法,連忙搖頭:“姑娘,使不得!這個是老爺給你的,你不能抵在這裡,我看這個掌櫃的不是個善茬,萬一他收了你的玉佩,秋後不認賬怎麼辦?”

“……”呂霜兒動了動嘴唇,她打算說就沒有考慮讓對方認賬,但始終沒有說出了口。

聽了翠花的話,掌櫃的抬頭瞧了瞧霜兒手中的玉佩,頓時眼睛都發起綠光來,這可是絕品啊!看來眼前的姑娘還真是大家閨秀,竟然是大家閨秀出門都不帶個打手,這個玉佩——

嘿嘿!掌櫃的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只見掌櫃的對四個店小二使了個眼色,圍著呂霜兒和翠花的四個人,臉上浮現出邪魅的笑容,然後慢慢朝兩人靠近。

翠花立刻響起了警鈴:“你們要幹嘛?光天化日之下,旁邊還有人看著呢,難道你們還要直搶了不成?”

四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再次“嘿嘿!”地笑著,越笑越朝她們靠近,離呂霜兒最近的那個店小二翹了翹眉,準備說些什麼時,被掌櫃的的聲音打斷。

“別跟他們廢話,動手!”掌櫃的已經不耐煩,他揮了揮手,然後自己後退了一步。

頓時翠花和呂霜兒紛紛緊張了起來,就在四個店小二預備再向前靠近兩人一步,幾個黑衣人朝一邊飛了過來,攔在呂霜兒和翠花的身邊,他們的動作極快,霜兒只感覺一陣風吹過,四個店小二都被打趴了下。

其中一個黑衣人死死地捏著一店小二的手腕處,應該用的力氣挺大,疼地店小二哇哇直叫,那就做一個真慘!

呂霜兒驚訝地看著四周,變換的太快讓人咂舌,這就是差距麼!這麼一看,四個店小二也只夠欺負欺負弱女子罷了。

感覺有人靠近,那人俯身對她說:“你,沒事吧!”說話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但呂霜兒沒有在意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說熟悉又感覺有些陌生,於是,她本能地朝這個聲音望去,看見的的確是個認識的人。

“如此珍貴的東西,姑娘還是藏好比較妥當,不要得逞了這般不要臉的人。”那人繼續說著。

霜兒微微睜大了自己的眼睛,這個不是在客棧裡,她救下的那名黑衣男子麼?

因為太過於驚訝,呂霜兒踩著自己的裙襬,身子失去平衡朝身後倒去,偏偏翠花離她有些距離,她嚇得本能地伸手去抓黑衣男子,而身邊的黑衣男子早已對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細腰再次被強有力的手臂勾住,就像她當初從馬車上摔下後被對方抱住一樣,她再次感受到了男子強健的手臂肌肉,和沉穩的心跳聲。

時間就像靜止了一般,讓靠的太近的兩人,能夠聽見彼此呼吸的聲音。

熟悉的一幕再次浮現:

“姑娘可是站穩了?”耳畔傳來男子的聲音,有點低啞,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穩重與踏實。

“嗯,多謝這位公子。”呂霜兒微笑著點頭回應,於是兩人就此分開來。

掌櫃的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而且身手還是如此的厲害,說話的聲音都開始結巴了起來:“你、你們是誰?多管閒事,不知道老子身後有、有誰照著的麼?”

黑衣男子壓根就沒有理睬掌櫃的囂張,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呂霜兒,然後才慢慢地轉身面對了掌櫃的:“我是不知道你身後有誰照著,我只知道一天內你沒有收拾鋪蓋走人,翌日午時我就派人幫你收拾收拾。”

黑衣男子站直了身子,挺拔的身軀擋在了呂霜兒的身前,給了身後女人無限的安全感,他說話霸氣中帶著穩重,讓周邊圍觀的人都大氣不敢出點兒。

“好、好大的膽子!你到底是誰?”掌櫃的舉起顫抖的手指著黑衣男子。

“我?”黑衣男子指了指自己,然後笑了笑,接著說道:“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你只要知道我來自淺龍幫。”說完,他從衣服中拿出一副黑色的面具戴在了臉上。

百姓們雖然不認識淺龍幫的人,也不知道幫派到底在哪裡,但是,只要看見帶著這款黑色面具的人,那就是淺龍幫的人。

淺龍幫不是黑幫也不是白幫,都是收錢為人辦事的,並且下手一個比一個狠、準,常年累計的威懾力,讓眾人折服和害怕。

聽到淺龍幫,掌櫃的徹底腳軟,又看見黑色面具,他已經跪倒在了地上,周邊圍著的人群也紛紛開始散開了來。

呂霜兒眯起了眼睛,和眼前的黑衣男子第一次遇見時,她已經知道了淺龍幫的存在,但並沒想到淺龍幫在大京竟然有如此大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