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樓層邊緣,岌岌可危。

民警不敢過於靠近,害怕男人帶著小姑娘跳下去。

民警喊話:“錢老四!你放開李向晚,還能寬大處理!”

錢老四咆哮:“不可能!你們抓到我,我就是個死!我死也要抓個墊背的,我要她陪我一起死!她媽被我睡了,她到地下陪著我,我不虧!這個臭婊子,就是個壞水!”

高山月緊握拳頭,牙齒咬得咯咯響。

隨後,錢老四又說了很多羞辱李向晚母女的話,有些圍觀群眾聽得津津有味:“你聽聽,李向晚媽媽被他睡了好幾次呢!”

“可不是!真是享受啊!”

高山月憤怒地看向旁邊的人,目光跟利劍似地,那小青年跟看鬼怪一樣看了高山月幾眼,隨後不屑道:“又是個女的,你瞪什麼瞪?也想被人睡?”

高山月咬著牙,又是憤怒又是為李向晚母女難過。

就在這時候,有人拖了拖她的衣袖,竟然是葉謙?

青年男人“啊喲”一聲,“怪不得呢,原來是有男人的女人了,原來早就睡過了!”

葉謙沒理會那男人,而是將高山月拖得走了幾步,這才抬頭看樓頂,輕聲說:“都怪我,讓錢老四跑掉了。”

高山月凝視著葉謙。

少年的臉上仍舊錶情冷淡,目光清冷,看不出有什麼難過的神色。

可高山月卻覺得,連那顆妖豔的淚痣似乎都黯淡了許多,顯出幾分幽暗來。

他的心裡恨愧疚?

破案本來就不是他的職責,他能幫助警方抓住犯罪分子已經很不容易。

“葉謙,這不是你的錯。”

葉謙看著樓頂,語調聽不出什麼傷感的情緒,但每個字卻都指向了自責:“如果不是我狂妄自大,就不會讓人跑掉。”

高山月乾巴巴地開解他:“葉謙,別想太多。換做其他人,可能根本管不了這件事。你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勇敢、擔當。”

葉謙沒說話,只是定定看著樓頂。

過了一會兒,他問:“剛才,你很生氣?”

“是的。這些人太過分了,李向晚的母親是受害人,他們竟然津津樂道人家的那種事!還羞辱李向晚一個十歲的小姑娘,他們真是太過分了!”

葉謙“唔”了一聲,“你等會注意他去了哪裡,我幫你出氣。”

高山月:“什麼?”

“揍他一頓!”

什麼?

高山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葉謙要下黑手打人?

“你就不怕給自己惹來麻煩?”

“比起黑衣人,這算什麼麻煩?你知道我趕跑了多少黑衣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