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謙非常誠懇:“對不起,那時候我的確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不過你放心,這輩子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高山月的鼻子有些酸,眼角有些澀。

在那些獨自帶大兩個孩子的歲月裡,她並沒有閒下來,而是一直在設法工作。那一夜又一夜,獨自面對兩個生病的孩子時, 多少次,她都撐不下去了。

看著高高的窗臺,她有無數次都想抱著孩子一躍而下。

那時候,她是恨葉謙的。

如果不能和她並肩挑起歲月的擔子,為何要和她結婚?

高山月心中有些苦,不太自在地別過了臉, 聲音低沉:“隨你。”

葉謙覺察到了她的情緒低落, 握住她的手:“高山月, 對不起。以前那個老男人一定很過分,我代他對你說對不起。這一次,讓我來彌補,好嗎?”

高山月心頭酸澀,勉強露出笑容。

更多的話,她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她還是她,可此葉謙不是彼葉謙。

她要怪也是怪那個老男人,和眼前的葉謙並沒什麼關係。

胸口有些堵。

次日,天剛矇矇亮,高山月就醒了過來。

她撩開帳篷,晨曦的光芒雖然微弱卻不容忽視。

很快,陽光就會照射大地,萬物生機勃**來。

高山月的心情也隨之變得雀躍,麻利地鑽出帳篷,伸了個懶腰,回頭就看到葉謙正在旁邊的空地上空翻。

他的身體柔韌度極好,不停空翻,一連翻了二十幾個, 直到無處可去了才停下。

餘光瞥到高山月,葉謙並不停下,而是繼續空翻。

高山月跟向日葵似的,腦袋跟著葉謙的動作,一會兒轉到左邊,一會兒轉到右邊。

如此好幾個來回,葉謙才停下。

高山月鼓起掌來:“葉少俠,厲害了!”

隨即,兩眼放光地問:“教教我,可否?”

葉謙立定休息片刻,喘氣聲略大,“可以啊。不是還有幾間空房麼,建起來,讓你練習。”

高山月剛想回答,卻在瞥到山下一個移動點的時候,瞳孔猛地一沉:“來人了!”

葉謙順著高山月的視線看過去,高山月掏出了空間裡的望遠鏡,一眼就看到了季曉月和幾個外國人的身影。

這麼早, 他們竟然已經快爬到山頂了!

按照時間來算, 他們昨晚如果歇在山腳農戶家裡,要在這個點爬到這裡,也需要兩個小時。

如果不是有特別著急的事情,根本不需要這麼趕急圖快。

葉謙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們要上山取什麼?”

兩人收拾了東西,將露營的痕跡掩去,隱藏到了小路易斯一行必經的樹林裡。

過了十幾分鍾,小路易斯幾人拄著登山杖,慢慢走了過來。

一行一共七人,只有季曉月一個女的。

被保護在中間的男子,大約就是小路易斯。

其餘五個青年男子,個個牛高馬大、體格健壯,應該是小路易斯的保鏢。

他們漸漸越過高山月兩人,直到走得不見了影子,葉謙才和高山月跟上去。

幾人全程用的是米國語言說話,但這個難不倒高山月和葉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