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高山月仰起臉,“葉謙,你說過的,要和我生孩子的,不能反悔。”

葉謙失笑,溫聲說:“我答應你了。”

高山月擦了擦眼淚,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失態了。因為,我很開心。”

隨後,也不管葉謙說什麼,逃也似的衝進了洗手間。

葉謙又愣了幾秒,才露出有點茫然的神色,然後盯著高山月的方向站了一小會,才再次坐下。

衝進洗手間的高山月看著鏡子裡那個滿臉紅暈的少女,難為情地捂住了臉。

深深呼吸幾次,高山月嘴角不由自主翹起。

所以,努力吧,她可以拿下葉謙的。

……

次日。

任鶴在一兒一女的陪伴下來了。

顧記雲兄妹臉色平靜,任鶴坐在輪椅裡,面色沉靜。

她才六十幾歲,因為曾經受過傷沒有得到很好的休養,所以不能正常起立行走,多數時間需要坐在輪椅中。

見葉謙幾人過來,任鶴和氣地說:“顧先生,這位道長就是我要見的人吧?真是好氣度,仙姿綽約。”

顧全德已經好幾年未見任鶴了,剛才他說有貴客相見她的時候,任鶴就笑眯眯的,一口應下。

現在又是如此和氣的態度,弄得顧全德有些糊塗。

早些年,夫妻倆成了死對頭。

任鶴那時候跟潑婦似的,要這要那,從沒想過他顧全德的立場。

顧全德越來越厭惡任鶴,慢慢別說見任鶴了,就是電話都不願接。

往後,為了顧記雲兄妹以及顧記雲兒子的事情,任鶴仍舊執迷不悟,說話做事都不考慮顧全德的想法。

顧全德越來越厭惡任鶴。

本以為這次見面,任鶴一定會大吵大鬧,或者板著臉不吭聲,沒想到她竟然態度大變。

非但十分配合地出現了,而且對葉謙幾人態度和氣,壓根就不反感。

顧全德滿心疑惑,說道:“是的。任鶴,我剛才說過,以前是我對不住你,現在想請你幫個忙。你若願意,條件隨你開。”

任鶴擺擺手:“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只要你提的事情不難,我幫你就幫了,不要什麼條件。”

顧全德立刻警惕起來,“任鶴,話雖如此,我不會讓你白白付出。”

管家拿來一份文書,顧全德說:“這是南灣的宅子,我現在就簽字,過到你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