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葉謙將一切事情交代了顧全德之後,帶著高山月和一疊支票離開了百草灣顧宅。

給顧全德的說法就是,在港城在盤旋一日就回大陸。

顧全德人脈廣泛,葉謙幾人是否離開口岸,顧全德都可以拿到資料。

因此,沒法騙過顧全德。

三人仍舊回到之前的酒店居住,高山月一幅小道姑裝扮去找了顧記佳。

黑子和葉謙則在進入九點之後又喬裝打扮出了門。

顧記佳和任鶴等人居住在一套公寓中。

這個時候的港城房子雖然還不是後來那麼貧富差距巨大, 窮人住得跟籠子似地,但有錢和沒錢的區別也很明顯。

任鶴一家人居住的就是兩套二居室的房子,任鶴和顧記佳、顧元麗住一套房,顧記雲夫妻和顧元博住一套。

好在兩套房捱得近,所以做什麼還算比較方便。

比起百草灣的顧宅,這裡的條件自然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但是比起很多港城人, 他們的條件又顯得還不錯。

總之,一家人乾淨整潔、生活安定, 要不是這樣,任鶴大約不能變得如此淡然吧。

高山月去的是顧記佳的房子,見到的就是顧記佳母女。

任鶴已經去醫院看過了,醫生給安排了手術時間,但不是現在,還需要一些時日。

她剛好睡著了,高山月也沒讓顧記佳叫她起來。

高山月說:“顧小姐,我貿然登門,顧家其他人會覺得我是你的朋友。以後,也許會給你帶來一些麻煩。”

顧記佳並不在意,聳聳肩:“無所謂!”

這麼多年都過來了,現在還怕他們?

“陸師妹,我們感謝你們。因為你們這次的緣故,顧全德已經聯絡醫生還給我媽出治病的錢了。我可以不要他任何東西,但我媽不能一直這樣拖下去。而且……這些也是他該做的。宅子什麼的全都被他設法佔據了,我們已經要不回來,但是他但凡有點良心就該給我媽給錢治病。”

高山月問:“他不是和任女士並未離婚嗎?為什麼任女士不問他要錢?”

顧記佳給高山月倒了一杯茶, “港城的律法就是這樣,顧全德早就將財產劃分得清清楚楚。我連他的電話號碼都沒有,我曾經去攔過他,可被他的保鏢無情趕走,我見不到他。港城的媒體全都被二房三房打點過,我們想說什麼也沒人會將我們的話刊登。總而言之,雖然他和我媽沒有離婚,但是他一直對媒體說我哥和我不爭氣,而且打壓我哥的生意,炒作我媽容不下二房三房……因此,全港城的人都覺得早些年是我媽不對,沒有賢良淑德,導致德佬厭惡大房。”

“相反,港城人都認為德佬顧戀舊情,有情有義,不但不和我媽離婚,還時不時接濟我媽,照顧我們兄妹。媒體還說,我媽早些年迫害二房三房,傷了二房三房的心。總之,在媒體的渲染下,雖然二房三房龍虎鬥令他們津津樂道,但大房卻一點也不無辜。陸師妹,你相信我們大房並不無辜嗎?”

高山月不知道。

雖然上輩子的後來,媒體將二房三房的壞事昭告天下,很多跡象表明大房是無辜的。但是歷史是勝利者書寫,大房當初究竟是否無辜,光憑媒體的三言兩語不足為信。

谷秱高山月不回答,顧記佳一幅瞭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