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全德有多寶貝顧四少,他們都知道。現在,連顧四少都能被拿來祭奠陸師妹的怒火,自己又能好到哪裡去?

只有大房的人,見怪不怪。

任鶴的嘴角輕輕扯出一抹弧度,還以為顧全德真有多愛平穎和匡玲呢,看來也不過如此。

高山月聽了顧全德的話,美眸流轉,笑嘻嘻道:“有了顧先生的話,我的心情忽然好多了。師兄,走吧,我們過去看看房子的佈置。”

顧全德如釋重負,卻又煩躁地扯了扯衣領。

“陸大師,你能否出手一次?”

葉謙瞅著高山月,這是在徵求高山月的意見?

高山月說:“師兄,顧先生誠意十足,你就出手吧。”

葉謙這才不慌不忙舉起手,對著顧全德的方向,隨手挽了個花架子,一道藍光閃過,顧全德的身體晃了晃。

保鏢們訓練有素地脫去他的衣服,然後又訓練有素地檢查一番,最後再有條不紊給他換上衣服。

平穎的眼睛瞪得老大,差點要崩出眼眶。

最後還是沒忍住,“啊”地一聲尖叫,驚飛了剛落在樹梢的幾隻鳥。

匡玲這個角度看不到,可也被平穎的一聲尖叫嚇得不輕。

她可是知道的,平穎一向以溫柔嫻靜為要,實則高傲裝高貴。她都能失態,可見那情景有多恐怖。

顧全德彷彿被卸去千斤重擔,沉沉舒了一口氣。

顧記傑捂住了平穎的嘴巴,平穎還顫顫發抖,渾身彷彿都浸泡在了冰水中,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冷。

那猙獰的面容,邪惡的笑容,流著鮮血的眼睛……

她終於明白顧全德為什麼會對顧四少大發雷霆了!

被這種東西纏上,顧全德夜不能寐,每天每時每刻都在遭受煎熬啊!

怪不得,這一年來,顧全德根本不和她同房。

過了一會兒,顧全德問:“陸大師,為何我今日發作如此快?”

葉謙仍舊閉著眼睛,高冷寂寞不可靠近的樣子。

高山月說:“因為顧先生今天心情太不好了。人處在情緒巔峰的時候,最容易被魑魅魍魎趁虛而入。接下來,顧先生儘量保持平靜,你會發現一切都好得多。”

顧全德深深吸口氣,的確,他今日真是氣傻了。

都怪顧記佳這個孽女!

顧全德狠狠瞪過去,可顧記佳笑眯眯的,根本看都沒看他一眼。

看來,他還是不夠狠!

要讓她連教師也當不成,她才知道他的厲害!

區區小學教員,一個月薪水十分微薄。

這麼點薪水而已,顧記佳竟然也活得自由自在,從不為未來發愁。

這種女兒生來就沒有追求,就是來討債的!

高山月又說:“房間擺設說了一早上,到底是什麼樣子?顧先生,可否給個八成九成的樣子?”

顧全德對任鶴說:“任鶴,平穎這邊只是設計了個大概,細節還需要你。”

任鶴緩緩搖頭:“對不起,時間太久太久,我根本記不得了。”

顧全德慢慢捏緊了手,竭力忍耐著怒氣。

他都已經犧牲了顧四少的尊嚴來討好陸師妹,任鶴卻在這個時候掉鏈子?

“任鶴,那是你父親給你留的地方,你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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