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記傑忙給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看懂了,這意思是讓管家去留陸大師兄妹。

顧全德現在在氣頭上,回頭等他消了氣,那時候肯定還是要求陸大師的。

有保鏢阻攔,陸大師兄妹就算想衝出顧宅也不可能。

可是……

管家苦著臉:“陸大師和那保鏢很厲害,我們的人阻攔不了。”

顧全德這才嚥下到了嘴邊的髒話,“什麼?”

這些飯桶都是幹什麼吃的?!

管家頂著顧全德怒火, 戰戰兢兢說:“先生,陸大師和保鏢都是高手。以一當十,我們的人阻攔不住。”

顧全德也顧不得再訓斥顧記佳了,“走!”

顧全德和保鏢們浩浩蕩蕩朝著葉謙幾人的方向而去,平穎和匡玲面面相覷, 最後也跟了過去。

他們真是被葉謙師兄妹的行為驚得不輕。

不講道理,毫無章法,粗魯狂躁……

大陸來的土包子就是上不得檯面!

匡玲別了顧記傑一眼:“二公子,你看你這請的都是什麼人呀?就是天上的神仙也沒這麼大脾氣!”

顧記傑並不怒:“這麼說來,三夫人肯定能請到幫父親的人了?那我就叫管家別追了,三夫人回頭就將高人請來,父親也藥到病除!”

匡玲哼了一聲。

顧記傑擠兌得匡玲無話可說了,加快了步伐,趕上了顧全德。

遠遠地,就看到葉謙和黑子正在和保鏢過招。

你來我往的,都是狠招。

高山月在一邊“加油”。

平穎幾人皆不可思議,這對師兄妹實在太古怪了。

顧全德喊道:“住手!”

保鏢們一聽,齊刷刷後退,好幾個都受了傷。今天這一班一共八人,黑子和葉謙毫不客氣,這八人到底有所顧忌,因此是挺狼狽的。

“陸大師是貴客,你們幾個是要造反嗎?還不趕緊滾下去!”

顧記傑的眼神閃了閃,他就知道顧全德暴怒之下並非沒有理智。

保鏢們心有餘悸, 幸好沒有用更加厲害的武器和手段,否則真惹怒了陸大師,看德佬不拆了他們。

高山月憤然:“顧先生,我們正在聊正事,你卻忙著談情說愛,忙著安撫你的姨太太們,顯然就是不需要談正事。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打擾了。怎麼,還要強行留下我們不成?”

顧全德:“陸師妹,對不起。”

指著平穎幾人:“你們幾個都走吧!”

平穎匡玲幾個簡直懷疑顧全德是不是被巫術控制了,怎麼對高山月的話言聽計從?

從前,任鶴稍微辯解幾句,顧全德都能將她晾幾個月不理,愣是將任鶴折磨得走投無路,低聲下氣來求顧全德,他才眼縫裡看一眼。

要不是這樣,任鶴怎麼會在貧病交加中成了半個殘疾。

沒想到,他竟然也有忍氣吞聲、低頭求人的一天。

越是這樣,她們越覺得不安。

可想而知,顧全德已經病到了什麼程度。

這時候,匡玲唯一的兒子顧記鈺開口說:“你什麼人?怎麼如此對我父親無禮?”

顧記鈺是顧全德的第四個兒子,也是老來子,聰明伶俐,一向很得顧全德的喜歡。

他今年剛二十歲,一直在國外求學,這不馬上要過年了,回到了港城。

眼前的小道姑實在太過跋扈,之前就諷刺匡玲,現在更是直接對顧全德出言不遜,年輕氣盛的顧四少爺終於按捺不住了。

谷罎顧記傑諷刺地瞟了顧四少顧記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