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穎比顧全德小几歲而已,也有了五十好幾。

歲月給贈予她的彷彿並沒有年齡,而只是閱歷。整個人看起來溫潤如玉,皎潔美貌。

舉手投足更是優雅大氣,氣定神閒。

“慌什麼。”

她慢慢塗著指甲,左看右看,覺得滿意了才回過頭。

“老大,你這急性子要壓壓。”

顧記傑扯了扯領帶,“媽,若讓爸真的和大房的人說幾句話,有些事情藏不住了,可就麻煩了!”

平穎還是不慌不忙,“怕什麼。這麼多年的誤會,豈能是說解開就解開的?只怕一見面就是掐架,誰還顧得上好聲好氣說話?”

顧記傑這才長舒一口氣,“還是媽瞭解爸。”

廢話,不瞭解他,她當年能將顧全德從任鶴手中搶過來?

“記住,什麼都不要做。聽見媽的話了嗎?”

顧記傑深深吸口氣,他就知道,只要到了母親這裡,他血液裡那股急躁焦躁不安就會沉下去。

“媽,我聽見了。”

“嗯,去吧。遇到事情冷靜冷靜,彆著急。”

“是。”

顧記傑拿起外套, 步履又恢復了從前的不慌不忙。

平穎坐了一會兒,嘴角輕輕扯出一道斜槓, 嘲諷一覽無餘。

……

吃完午飯, 葉謙說要回去休息一下。

到了房間, 高山月問:“師兄,你找到了嗎?”

葉謙緩緩道:“找到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葉謙看她一眼, “只是很少,不夠塞牙縫的。”

高山月很豁達:“慢慢來唄,一口吃不成胖子。”

葉謙默默收回視線。

事情沒達到預期目標, 葉謙其實有點不快。

高山月又問:“東西在哪裡?”

“地下室。”

“這麼說,要挖開他們的地下室?”

“並不是。這東西附著在地下室的某件物品上面。”

“啥玩意?”

葉謙:“怨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