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顏命人搖動火把,向城上守將呼開城門。

城樓上探出一人,他將手放在嘴唇上方,扯著嗓子回答:“何方歹人來賺江州?再不退去弓箭伺候。”

趙裨將聽得咋舌,他大聲怒喝:“汝是那一營的兵?瞎了你的狗眼,此乃太守嚴將軍,還不速速開啟城門。”

“匹夫休要誆我,嚴將軍率八千兵出城,你們連八十都不到,還說不是張飛的奸細?”城上那人冷笑。

“我乃太守嚴顏,李將軍、何將軍可在上面?”嚴顏往前走了兩步,隨從將火把往他臉上晃了晃。

“天黑難以辨認,爾等還是明早再入城。”守城官直接拒絕。

嚴顏氣得白鬚揚起,身邊隨從正要安慰,只見張飛的追兵只有數百米遠,雖然只有百餘支火把,但對於三十殘騎也是噩夢。

“老將軍,怎麼辦?”趙裨將非常驚慌。

嚴顏皺眉說道:“城樓上應該是李副將的水軍,他們不懂得守城的變通,只能先擒下張飛再說...”

趙裨將提醒:“那可是張飛...”

嚴顏苦笑:“現在進退兩難,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此時張飛馬到,他揚起蛇矛狂笑:“嚴顏老兒,看你能跑到哪兒去。”

“張飛匹夫,且看老夫的刀法。”嚴顏一聲怒喝,提起大刀雙腿夾著馬腹迎了上去。

“來的好。”張飛身體變得興奮起來。

夜裡天空雲層很厚,大地上只有雙方百餘火把的光芒,夜戰更是考驗武將的能力。

嚴顏託著銅長刀摩擦在地上撿起火星,奔跑中的張飛見狀知道他有些手段,自己若是不用點厲害的招式,恐怕不能降服這老將。

就在兩人靠近的剎那,嚴顏藉助馬匹奔跑的力量,順勢抬刀往前方迎風斬下。

張飛不慌不忙,嘴角似乎還揚起微笑,他雙手舉起丈八蛇矛,直接往刀來的方向擋去、

噹的一聲脆響,銅長刀砍在蛇矛的槍柄上,發出了刺耳的鳴叫。

面對嚴顏這種劈斬,馬快或者身手敏捷,閃避起來反而最省力,甚至還能讓對方劈空,而產生短暫的失重,但張飛卻選擇了正面剛,以自己超強的力量硬扛。

兩股力量相互作用,力量小的一方容易失控,就像兩塊同性的磁鐵,若是抓住其中一塊靠近另一塊,就會把另一塊推得很遠。

嚴顏就像被推走的磁鐵一般,被張飛狂暴的力量反震銅刀直接脫手。

在驚慌失措的瞬間,嚴顏左肩傳來劇痛,張飛的手像鐵耙般按在他肩上,嚴顏跟著如小雞般被拎了起來,最後重重地落在馬背上,就這麼交鋒一回合被生擒。

嚴顏失去行動力羞愧難當,趙裨將等人嚇得面如土色,他們錯愕的時候都忘記了逃跑,張飛一揚蛇矛,眾人紛紛下馬跪地投降。

趙裨將見大勢已去,也跟著下馬等待審判。

嚴顏等人被縛住雙手時,北方的火光像火燒雲般照亮了天空,張飛的大軍結束了戰鬥,現在正往江州靠近。

“我軍所向披靡,汝不順應民心投降,怎敢與俺交戰?現在有何話說?”張飛一臉得意地問。

“哼,爾等無端犯境,我技不如人無話可說,只要江州沒有陷落,汝等皆是孤魂野鬼。”嚴顏冷冷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