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交州事宜,藍田乘船回到泉陵,臨行前烏斯丁還送他一船嶺南水果。

幾月未歸家,藍田發現泉陵城的城防更嚴,街上巡邏的也更加密集。

藍田一臉不解地問高順:“我臨行前囑咐儘量在暗中巡邏,為什麼現在都擺在明面上來?百姓見到帶甲持械之卒多少有些壓抑,我實在不願意他們活在高壓之下。”

高順一臉納悶,“我走前是按先生的要求囑咐高原,這傢伙怎麼會違抗將令?等回到府上再親自問問他,或許是有什麼特殊情況。”

藍田點點頭向街南走去,陷陣軍的紀律相當嚴格,各隊各營只負責嚴格執行命令,至於背後的原因無人過問,所以高順沒有在街上拉個軍官來問,因為即便問也沒人會知道。

整個泉陵都變得緊張,這種防守風格的轉變,只有城防將軍高原能做到。

兩人回到太守府,發現府內的巡邏更嚴密,這讓藍田與高順更為疑惑。

藍田、高順回太守府的訊息,第一時間被高原知曉,只見他笑呵呵地迎了出來。

高順才沒給他好臉,冷眼沉聲提問:“先生臨行前特地叮囑,為何泉陵成了這個樣子?讓老百姓誤認為如臨大敵,這樣會讓他們感到惶恐。”

高原撓頭回答:“原本是按先生的要求在辦,可是數月前府上來了歹人,世子差點被歹人擄走,幸好小姐武藝高強...”

“什麼?阿斗他沒什麼損傷吧?”藍田聽後大驚失色,歷史上孫尚香企圖帶走阿斗,但現在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她不但懷孕在荊州不能離開,阿斗也被自己接到了泉陵,可以說有多重保險。

高原搖搖頭,“世子一點損傷都沒有,當時那歹人誤將二公子當作世子,把二公子抓在手裡為質...”

“霽兒?”

“霽公子?”

藍田和高順聽後急匆匆往後宅趕去,高順的腳步甚至還要快一些。

高原在後面邊追邊喊:“二公子沒有事,他還咬了歹人一口呢...”

幾人快步來到後宅內院,藍霽和阿斗正在石桌上下鬥獸棋,藍轅則在一旁擺弄木製玩具,呂玲綺和甘倩則坐在廊下悠閒地吃著葡萄。

藍田一個箭步衝上去把藍霽抱起,然後上下仔細觀察自己的小兒子。

藍霽文武雙全,本來在各方面都比阿斗厲害,但唯獨鬥獸棋玩不過阿斗,剛才正在全神貫注在下棋,他用了一個虎當誘餌,差點就用河裡的老鼠吃掉阿斗象。

正在最關鍵的時候,他就被藍田抱了起來。

藍霽正準備反抗的時候發現是自己父親,他先是欣喜後又著急地說:“父親,這一把有優勢在我,您這麼一攪和,阿斗該耍賴了。”

藍霽聲音頗大,其餘人都注意到藍田的出現,她們紛紛站起身子,陽光燦爛地小跑著,臉色都露掛著喜悅的笑容。

“父親...”

“夫君...”

“舅父...”

“阿弟...”

藍田拍了拍藍霽的胳膊說:“霽兒,聽說家裡招賊了?沒傷著哪兒吧?”

“高伯伯沒告訴你嗎?我啥事兒也沒有,還咬了那歹人一口呢。”藍霽笑嘻嘻的,完全忘了鬥獸棋差點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