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我有個朋友想認識你一下!可以留個聯絡地址嗎!”

“先生,有時間嗎?今晚月色很美哦。”

“不了,現在是白天,謝謝。”

謝遙皺著眉頭,一一避開這各式各樣的騷擾。

荒原上還有那麼多衣不足、飯不飽的難民,這裡卻宛如盛世遺風,何等嘲諷。

真以為聯邦穩如泰山?

或許他們家中有父母、有兄弟,立下了功勞,才有他們的奢侈人生。

但謝遙反正是看不慣這些女的。

這幾天他本就心頭有氣,若非覺得呂進這人還不錯,不想壞了酒吧的生意,他現在都想上臺來一首《精忠報國》,驚醒這些紙醉金迷的傢伙了。

廢土不滅,何以家為?

當然了,此刻的謝遙沒興趣做人類導師。

窮則獨善己身,他決定先實現自身的富強,等將來有空了再去考慮聯邦百姓的未來。

“奇怪,菜菜跑哪兒去了……”

謝遙在人群裡掃視。

他如今雙眼竅開啟,目力甚強,如此昏暗的燈光下,也能視物如常。

還看到好幾個地方,都有變態藉著人多,去頂蹭身邊的女性,屬實下流。

沒找到盛菜菜。

謝遙走到吧檯,敲了敲這嶄新的臺子。

他心道呂進是真有錢啊這才幾天又換一張,一邊問那胖胖的酒保:“你們老闆呢?”

“啊,是謝老闆!”

酒保認出謝遙,是和老闆稱兄道弟、上次拍碎了價格昂貴的吧檯都沒賠錢的人。

遇到這樣的大佬,他一律稱老闆。

謝遙點點頭,問道:“呂進在嗎?”

“老闆在樓上。您找他有事?那我幫您上去喊他。”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

謝遙懶得麻煩別人。

他正要轉到螺旋的樓道那裡,忽然眼皮一跳。

不遠處,一個年輕女孩的身影在人群裡轉悠著。

酒吧裡又黑又冷,她沒有帽子,沒戴手套,還赤著粉嫩的腳,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女僕裝,襯托出她那小小年紀就發育得令人噴血的曼妙身材,邊走邊喚:

“賣香檳!新鮮出土的香檳!”

“有人要買香檳嗎?”

小女孩推著小車,可憐巴巴地,邊走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