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路上來,1樓和2樓一個人影也沒見到,不知是已經撤離還是遇害了。

“奇怪了,我們早上剛進去過,沒人關門,可以開啟啊。”王飛納悶道。

“讓開。”謝遙走上去冷冷道。

“哦,好好,好。”王飛趕忙讓到一旁。

接著,他便見到這位漂亮得有些不像話的年輕男子,雙手插著在褲兜,抬腳踹在了門上。

“長官,我們公司這都是防盜門,很堅……額!”王飛剛想說得想辦法開鎖,但話語立刻就隨著門框翻飛而噎住。

那看著偏瘦的腿,就像是攻城錘一般,轟隆一聲,帶著整個門框都一起飛了進去。

“不愧是凝意境的高手。”兩名六竅的巡查員對視一眼,紛紛露出欽佩的眼神。

而李其生和程林則彷彿早已習慣,給兩名同事投去‘沒見過世面’的鄙視眼神。

謝遙沒有廢話,率先踏入,眼睛微眯警惕周圍,程林則緊緊跟著他,握搶的手微微顫抖著,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儘管不是第一次了,但依舊很緊

張。

屋裡沒有屍體,也沒有血跡。

地板上沾著黑色的油汙,牆上有一指粗的裂縫,老舊的、破碎了一半的上下鋪床榻,屋頂的吊扇上沾滿灰塵和蛛網。

空氣中帶著一股常年接觸硫磺的特殊氣味以及明顯的久散不去的煙味。

“啊這?怎麼回事……早上還不是這樣的。”王飛眼中的震驚做不得假。

“看起來像是很久沒人住了。”李其生跟在後面才進去,扇了扇鼻尖說道。

王飛反口就道:“不可能!老查就住這裡的,昨天還在!”

“你確定?”李其生道。

“確定!昨天,對,就是昨天,我們才見過面的,今天早上他死了,也是在這發現的。”王飛很篤定。

老查,便是那位死去的生產部主管的姓氏。

他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自己昨天下班前,剛還因為生產上出現了異常,讓老查留著加了夜班的。

“那就奇怪了,這屋子可不像經常住人的樣子,至少兩個月沒住人了。”李其生四處審視著,走進了房間。

衣櫃開啟著,儘管掛了不少已經長滿黴斑的男性衣物,但在幾人銳利的眼神下,它裡面明顯藏不了人。

程林檢視了沙發底,桌子抽屜,櫥櫃等地方,一無所獲。

李其生難以直視,那麼小點地方你檢查啥?抽屜裡能藏人嗎?

接著,幾人的目光,同時匯聚到半破的上下鋪鐵床身上。

它破碎的不算很嚴重,只有上鋪斷下來大概半平米大小,鋼質防護欄扭曲著從中間折斷,上面繫著一根打圈的神索。

“你們公司給車間主管級別的管理人員,就睡這樣的破床嗎。”謝遙好氣問道。

王飛爭辯道:“怎麼可能?長官,我們可是非常照顧員工的,都是想盡一切辦法給員工提供最好的生活場所。”

“哦是嗎。”

謝遙不置可否。

看生產環境,還有這宿舍樓的老舊程度,他可不會相信對方的話。

接著,謝遙走過去,用一根小木棍敲了敲掉在地上的上鋪床板,思索道:“聽說,死者是上吊而亡?他怎麼上吊的,在這個床邊?”

王飛戰戰兢兢地走上前,東張西望一會,才指著地上的碎片道:“是的,早上的時候,老查就吊死在了床邊。”

“他身高多少,不到一米五嗎?”謝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