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想著想著,就越氣憤,起身便要走,可一步還沒邁出去,手就被拉住了,回頭一看,竟然是趴在了桌子上的周嘗,他已經醉的不行了。可手倒是還緊緊的拽著方菲,也不知道真醉還是裝醉。

“喂,起來,再不起來,我可剁你的手了”方菲舉起右手作出砍的動作,低頭看著趴在桌上紋絲不動的周嘗。“喂,佑京,你來啦……”方菲說完皺著眉頭,周嘗卻依然沒反應。“小偷,抓小偷……”方菲向邊上喊著,周圍的食客都投來異樣的目光,可週嘗依然一動不動。

方菲看著他小聲嘀咕著“看來真是醉了,就這點酒量啊?真是沒出息,真該把你扔在這裡,要不是剛才有人好色,我才不管你呢…”接著方菲看著桌上的烤串,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真是可惜,哎,不對,不會還沒買單吧?

“阿姨,阿姨,這裡。”方菲吆喝著胖胖的服務員阿姨。

“來了”阿姨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怎麼了孩子,呦,這是醉啦?”阿姨看著周嘗說著。

“啊,阿姨,這桌的單買了麼?”方菲謹慎的問著。

阿姨一聽趕緊回答道“沒有,顧客沒吃完,我們哪能讓買單啊?重來沒有過。”

方菲假裝笑嘻嘻的說“是,那您幫我把這些都打包了吧……”說完方菲的笑容就消失了,沒吃著不說,還白白付了錢,天下還哪有講理地方呢?

方菲掃過付款碼,心都在滴血,這兩個人是吃下了幾座山嗎?怎麼這麼多?我錢包都在哭了……

方菲架起了周嘗,拖著他,竟然沒感覺有多重,心想著這是什麼鬼?這麼輕,平時是吃空氣麼?真是氣死人,為什麼自己喝涼水都長肉啊,真是不公平……

上了計程車,方菲將周嘗扔到了裡面,自己好不容易才擠了進去,司機師傅回頭看著她倆,對方菲說“姑娘,別人都是男的帶醉酒的女人,你是反過來了。”

方菲笑嘻嘻的說“是唄,夠帥吧?師傅,我們去江北的對青山鎮。”

師傅笑呵呵的答應著“是是是,好嘞”

車子啟動了,方菲看著身邊醉的不省人事的周嘗,心想著,長得帥也就算了,怎麼酒品也這麼好呢?還睡的這麼香。方菲羨慕著,接著轉頭看向了窗外,濱城的夜景是真的美,在跨江大橋上,江風徐徐吹來,舒適愜意,再看看身邊人,方菲不禁偷笑起來。

喬莎莎從張明辰家裡出來,面對著陌生的環境,再想到張明辰的所做所為,她痛哭了起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顆顆滾落下來,摔到地上,粉碎的樣子,像極了她此刻的心。

天已經這麼晚了,回濱城的車都沒有了,只能在這裡留宿一夜,喬莎莎看到旁邊的街上有一家小旅館,她擦乾了眼淚,走了進去,拿出身份證,剛想辦理入住,就看到四個不大的男子進來,看著不像什麼好人,倒像是錯學,混社會的,他們問老闆有沒有房間,同時使著眼色示意著老闆,卻不說要幹嘛,而且他們看喬莎莎一個人,就都盯著她看,看的喬莎莎心裡直發毛,特別的害怕,她轉身和老闆說門口的家人還在等她,她先出去,等會再回來,於是就急衝衝的跑出了門外,只聽裡面一陣鬨笑,喬莎莎往前跑著,天黑了,她不敢往小街跑,也不能再住小旅館了,看來得破費找個大酒店了,畢竟安全。

喬莎莎又走了一段路,在正街上,看到了一家酒店,雖然不氣派,可在小鎮上已經很難得了,喬莎莎開好房間,一頭倒在了床上,她開始後悔了,也許該聽方菲的話,可這一遭要是不走,自己又怎麼會死心,正所謂不見棺材不落淚,她如今算是見識了,她現在對張明辰的心死了,心如死灰一般的死。

到了周嘗家的大門口,方菲扶著還醉著的周嘗下了車,卻看到不遠處停了一輛黑色賓士轎車,看到方菲和周嘗回來,司機下了車,來到方菲的面前。

男子開口道“你好,方小姐,周先生的母親想找您談談。”

周嘗的母親,不,是繼母,是周雲禮的母親,她找我能有什麼事?肯定是要說和周嘗相關的事。

方菲思索後回答“好,稍等一下!”

周嘗的繼母章蘭芝等不下去了,要是周嘗這邊還是不行,受苦受難的就是她的兒子周雲禮了,她必須出面解決了。

男子聽到回答便回了車上,方菲也扶著周嘗進了院裡,將周嘗放進了他的臥室裡。方菲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

方菲站在後坐的車門外,車門開了,是宴會那天的韻味女沒錯,她今天穿的簡單卻不失典雅,坐在那裡也是儀態萬千的。她優雅的向方菲打著招呼,示意她上車。

車裡安靜的出奇,前面的司機紋絲不動的坐著,像一個雕塑藝術品。

章蘭芝微笑著開口道“方菲,我們在宴會上見過的。”

方菲也笑著回答“是,阿姨,見過的。”

“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你是個不錯的姑娘,這天下的好男子你都能配上,我家小嚐可能沒這個福氣了,因為他得顧全大局。”章蘭芝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