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拓跋濤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當即便有些失態的驚呼道。

“嗯?”

沈清河抬頭看了一眼對方,嘴唇微動,對其沉聲道:“怎麼,你難道還要質疑我的決定不成?”

“微臣不敢!”

拓跋濤聞言立刻低下了頭,對著沈清河鞠了一躬,隨即冷聲道:“微臣這就去準備。”

“拓跋濤你瘋了?!”

還沒等沈清河說話,底下原本一直匍匐在地的大臣們便炸開了鍋,自古以來,從來沒有一國之主親自上戰場的事情發生,萬一出個閃失,他們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拓跋濤,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這道質疑聲落下,拓跋濤的腳步明顯的停頓了一下。

“怎麼?拓跋濤你是聽我的還是聽這個鳥人的,若是聽這個鳥人的,就當我沒有說過剛才的話。”

沈清河聞言頓時有些不悅了,這傢伙都當上將軍了,做事怎麼還這麼婆婆媽媽的,雖然他不懂戰場上的什麼狗屁規矩,但他只明白一點,規矩都是建立在國泰民安的盛世,眼下他們自身都快保不住了,若是還龜縮在老窩裡,那豈不是寒了將士們的心麼。

聽到沈清河的話後,拓跋濤原本有些遲疑的腳步再次邁了出去。

而先前那名阻止拓跋濤的大臣顯然不想就這麼放棄,見沒辦法阻止拓跋濤,便轉頭對著沈清河道:“聖上,老臣一片真心都是為了您吶,若是聖上不聽老臣所言,執意要上戰場,那老臣便走在聖上的前面。”

聽著大臣這麼一說,周圍的人也紛紛開始起鬨道。

“是啊,聖上,若是您只要要上戰場,那我們將走到您的前面!”

沈清河一聽頓時就樂了,這是講道理講不過,開始耍無賴了麼。

不過他可不怕這些老傢伙玩這一套,當即便對著拓跋濤喊道:“那好,拓跋濤,你去給這些大臣們一人準備一身戰甲,全員抗戰!”

“......”

眾人聞言徹底傻了,今天聖上絕對是吃錯藥了,這是放棄抵抗開始躺平的節奏啊。

不過,沈清河可不會受這些傢伙的擺佈,冷眼看著身下的眾人,任憑這些人如何苦口婆心的勸說,他自巋然不動。

甚至連沈清河身後的那個女人,都被他的這個氣勢給嚇住了,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多時,拓跋濤便帶著一行人回來了,每個人的手裡都抬著一個木箱子,看上去這拓跋濤應該是把家底都搬來了。

沈清河見狀,隨即緩緩地從龍椅上站起身,環視了一圈眾人道:“有哪個願意隨我衝鋒陷陣的,便到拓跋將軍這裡領一身戰甲,若是沒有,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等我們凱旋歸來。”

說完,沈清河也不理會眾人,徑直向著拓跋濤走了過去。

拓跋濤這一看頓時一驚,起初他還以為沈清河是為了震懾這些文臣說說而已,沒想到是真的打定主意要上戰場。

而沈清河似乎是感受到了拓跋濤的嘴唇微動,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連忙開口道:“若是廢話就不用多說了,否則我就拔下你的舌頭。”

原本,拓跋濤是不懼沈清河這句話的,畢竟沈清河充當的這個人是個昏君,除了喜好酒色之外,沒有半分卵用,甚至因為常年浸淫酒色的原因,走路都容易翻跟頭,更別提上戰場殺敵了。

可當他接觸到沈清河那冰冷的目光時,整個人不自覺的渾身顫抖了兩下。

那是什麼眼神?野獸麼?

是的,沈清河剛才的眼神,拓跋濤只有在野獸的身上見過,那是一種狠戾、嗜血的眼神,直擊人的靈魂深處。

見拓跋濤傻愣在原地,沈清河冷哼一聲,隨即從那木箱中取出一套合身的戰甲。

因為這一次穿越到這石像中的世界後,成為了一個君主的原因,他身上自然的便穿上了一身龍袍。

眾所周知,龍袍之所以被稱為龍袍,就是因為其身上繡著龍紋,龍袍上藏有九條龍,身前三條,身後三條,左右肩上各伏一條,連衣襟裡也還藏著一條龍,而這九條龍按著特殊的方式排列,使得不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是五條龍,象徵著九五之尊。

不過,雖然身穿龍袍盡顯尊貴,但是對沈清河來說就有些礙手礙腳了,畢竟龍袍比較寬大,再套上一層戰甲那是相當的難受。

念及此,沈清河直接將身上所披的龍袍脫下來,隨手丟在一邊,隨即將戰甲穿在了身上。

好在,這昏君還不變天,在龍袍中還穿著衣服,要不然他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裸奔了。

熟練的穿戴好戰甲後,沈清河看著身邊還在發愣的拓跋濤說道:“還愣著幹什麼,走啊,再拖一會,連打都不用打了。”

“哦,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