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那名青雲宗弟子聞言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從來都是別人來巴結自己,第一次碰上敢頂撞自己的傢伙,這讓他哪能承受的了。

然而沈清河一般對人產生了壞印象後,便很難再糾正過來,聞言當即便指著青雲宗弟子的鼻子,開口道:“你耳朵塞驢毛了嗎?還要我再重複一遍?”

“你!”

青雲宗弟子聞言鼻子差點氣歪了,剛要開口反駁,卻聽見沈清河再次開口道:“既然你舔著個臉想要再找一遍罵,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說到這裡,沈清河還故意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的道:“我、說、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和、老、子、這、麼、說、話!”

轟!

沈清河話音剛落,一股狂暴的靈力便從青雲宗弟子的體內噴湧而出。

“小子,今天我要是不打得你爹都不認識,我就不姓蔡!”

沈清河聞言頓時來了興趣,自小跟刀疤男待在一起,自然也沾染上一股二流子氣息。

見對方來了脾氣,連忙挽了挽袖子,厲聲道:“呦呵,打架老子還沒怕過誰!”

說完,兩人作勢就要掐在一起,雖然以沈清河目前的狀態,上去也是捱揍,但刀疤漢子曾教育過他,老爺們出門在外就不能怕事,最起碼氣勢不能讓人給比下去。

“都住手!”

就在兩人即將碰撞在一起之際,一道嚴厲的聲音如驚雷一般出現,蔡姓青雲宗弟子聞言一驚,隨即停在了原地,然而沈清河哪裡管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直接一拳打在了對方的下巴上。

砰!

蔡姓青雲宗弟子猝不及防之下,被沈清河一拳打了個正著,鮮血瞬間從嘴巴中狂湧而出!

“我讓你住手!”

一股磅礴之力直接將沈清河卷飛,不過這聲音的主人出手還是及有分寸,並沒有給沈清河造成傷害。

沈清河一個軲轆從地上爬起,目光卻還是死死看著面前的蔡姓青雲宗弟子,防止對方突然間下黑手。

“好狠的小子!”

就在這時,一箇中年男子緩緩地從空中降落,先瞥了一眼旁邊的沈清河,隨即將目光轉向蔡姓青雲宗弟子。

“蔡根,青雲宗大門乃宗門門面,豈容你在這裡動手,三個月內不得出靜心閣半步,趕緊!”

蔡根聞言臉色大變,剛要開口解釋,卻被後者一個嚴厲的眼神制止,他知道若是他再辯駁,可能就不是三個月的問題了,隨即便狠狠地瞪了沈清河一眼,悻悻的離去。

做完這些,中年男子才再次看向沈清河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來我青雲宗有何用意?”

沈清河自然看到先前中年男子是御空飛行而來,便明白對方也是有大神通之人,至少刀疤漢子就不會御空飛行。

想到這裡,沈清河換上以往的笑臉,對著中年男子道:“我叫沈清河,想要來青雲宗拜師學藝!”

“拜師學藝?”

中年男子聞言一愣,隨即拉過沈清河的手,沉默片刻嘆息道:“小子,你天資愚笨,靈脈又佈滿裂痕,不能成為靈師,青雲宗不會收你為弟子!”

“可……”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中年男子大手一揮,隨即又嘆息一聲道:“三個時辰之內必須離開青雲山脈,否則我會親自請你出去!”

說完,中年男子絲毫不給沈清河說話的機會,身形一閃衝向天際。

沈清河看著逐漸消失的中年男子,雙拳緊攥,對方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他本人自然也不會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

想到這裡,沈清河轉身就走,對這青雲宗的最後一絲好感也蕩然無存,現在即便是對方請他回去,他都不可能再回頭!

然而發洩的時候有多麼瀟灑,回去的路上就有多麼狼狽,沈清河悲催的發現,自己他媽的迷路了。

這青雲山錯綜複雜,山路盤旋之多,讓他根本記不得來時的路,無奈之下,他只能憑藉著自己的記憶,順著下坡路走。

然而直到他走到日暮,也沒有看見青雲鎮的影子,這時他便已經明白,自己算是徹底的迷失在這青雲山中了。

肚子再次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那中年男子的話也再次在他耳邊迴盪起來。

“你天資愚笨,靈脈又佈滿裂痕,不能成為靈師!”

沈清河想都這裡,不由得委屈的撇了撇嘴,他不是不能成為靈師,不久前他還在深海中與刀鰭鯊群搏鬥,若不是為了掩護漁夫大叔逃脫,就那蔡根他一隻手能打十個。

沈清河想到這裡,一股難以掩飾的失落湧上心頭,難道報仇沒有希望了麼,想著想著,沈清河竟然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