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旭:“皇姐,雖說我之前也說了離楚王府越近越好,但是住到楚王府是不是太過分了?”

景纖纖轉念一想也是,這要傳出去也不知道有多難聽了,又換了話茬:“那你日日來楚王府用膳,你府裡的下人也得柳月幫你看過才好,你眼光實在差。”

景旭一下子不知道答什麼,因為他覺得皇姐說的對。

江仁最近忙得很,今日又在纖薔殿幫柳月看診,看完診來回景纖纖的話,江仁正要行禮,景纖纖揮揮手:“以後沒有外人在就不要這麼客氣了。”

江仁點點頭:“柳月姑娘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再服幾服藥就沒事了。

“你確定嗎?清月因為這件事情愧疚了好久,覺得是她連累柳月的。”

江仁:······公主這是什麼意思,怪他嗎?可是他沒做錯什麼啊!

“就是尋常毒藥,微臣的醫術還是可以信任的。”

“王爺吩咐微臣今日也幫公主診脈。”

景纖纖伸出手:“診吧。”

江仁屏息凝神,過了片刻開口:“恕微臣直言,公主還是莫要思慮太重了,公主近日崩的太緊,風寒又一直未好全,長此下去公主身體怕是要虧損,很難再養好了。”

“我知道,我只是思慮這一兩年而已,這一兩年也不行嗎?”

江仁很想把楚王拉來聽一聽這話,這一兩天還不行,還一兩年?

“公主,您身邊也不是一個人也沒有,瑞王,楚王,清月柳月,還有公主出手相救的那麼多人,公主何必將自己逼得那麼緊?”

景纖纖看著手腕微微出神,她救了那麼多人?救了誰呢?

說到底她不是隻救了自己嗎?

她陷在過去的痛苦裡不能自拔,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人遭人迫害,眼睜睜的看著周昱機關算盡,這一切都是她帶來的,她給了周昱一把梯子,她扶了周昱一把,是她遞給周昱一把屠刀!

她怎麼能不算計,怎麼能不思慮?

“微臣只是出於醫家本份勸誡公主,還望公主莫要覺得微臣逾越。”

江仁心裡是擔憂的,景纖纖思慮太重了,看起來每日開心得很,實則內裡陰虛,杏仁粉事件的時候她身體已經虧損,接連的風寒更是讓她身體虛弱,她卻停不下來。

“俞靈呢?她怎麼樣?”

“俞姑娘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臉上的傷雖說不能恢復到以前,但是微臣母親有一奇藥,女子美容最是好用,待微臣研究一下再添幾位藥進去就拿給俞姑娘試一試。”

景纖纖點頭:“你醫術了得自己看吧,盡力幫她消除臉上的疤,多名貴的藥材都不要緊。”

“是。”

清月送江仁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邊走邊聊。

“公主這般熬法可不是長久之計,你和柳月在側應當時常規勸著,如今她已經內裡虧虛了,若是再這般下去怕是不好。”

清月搖頭:“公主那個性子哪裡是能勸住的,王爺都勸不住,近幾日王爺不許我們把外面的事情告訴公主,她才能勉強歇息兩日,只是夜裡總是醒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