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玲瓏姐姐我幫你恢復身體!”

小統子的話剛一說完,玲瓏便感覺一股暖流湧遍全身,胸腔中那股沉悶的感覺也沒有了,頭腦越發的清醒起來,再也沒有之前那股暈眩的感覺。

玲瓏掙扎著爬起來。身旁連一個服侍她的丫鬟都沒有,正在掙扎間她感受到一股嘲諷的目光,抬頭望去,正是一臉得意的音容。

她有著原主的記憶,也知道原主至少有一半的苦難都是音容給的。

音容看見玲瓏在看著她,便立馬裝作一副受了驚極其害怕的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知道自己容貌上的優勢在哪,比不過桓玉那般端莊大氣,便每時每刻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以此來博得同情心。

“母親,姐姐在看我呢…”

音容一副受驚的樣子挽住楚夫人的胳膊,眼底立馬浮現出亮晶晶的淚珠,掛在眼眶裡要落不落的,看起來好可憐。

而楚夫人看見音容這麼害怕的模樣,真是心疼極了。她輕輕拍了拍音容挽住他胳膊的手,讓她不要害怕。

音容本是伺候楚夫人多年的劉姑姑的女兒,前幾年劉姑姑突發疾病而亡,臨終前苦苦哀求楚夫人自己的女兒接進楚府裡,哪怕就跟在她身邊當個婢女也可以。

看著音容這副擔驚受怕的樣子,楚夫人愈發覺得這桓玉面目可憎,成天病殃殃的早點死就好了!

“容兒莫怕,她只不過是一個病殃子罷了,說不定哪一天就病死了。”

楚夫人說著最為尖酸刻薄的話,絲毫忘了躺在床上的桓玉是他兒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個老不死的都沒有死,我怎麼會死!”

玲瓏實在是聽不下去,忍無可忍才來了這麼一句。這種難聽的話,原女主不知遭受過多少,本來身體還好好的就是被她們氣死的吧。

“你說什麼!”

楚夫人大怒。平時這個軟弱可欺的兒媳婦怎麼敢這般跟她說話!

哪一次玲瓏在自己面前都是戰戰兢兢不敢吭聲的,還不是任自己搓圓搓扁,今日怎麼就敢頂撞她了!

而音容則是被楚夫人這尖銳的聲音給嚇一跳。

這老太太說話可真是難聽!如果不是為了討好她能在楚府站穩腳跟,她巴不得離這個刻薄的老太太遠一點。

不過今日的玲瓏的確是有些奇怪。平常她和老太太都會故意在她面前說些難聽的話,桓玉哪一次不是哭著流淚默默忍受的,怎麼今日就敢反抗了?

“母親作為長輩不疼兒媳,那兒媳為何文要尊重母親?”

玲瓏反問道。

有了小統子的幫助後,只覺得身體越來越舒服了,不然都沒有力氣和她們吵架了,那多憋屈啊。

“你既作為兒媳,成天躺在床上。不侍候公婆丈夫,不能為夫家傳宗接代,娶你何用!”

楚夫人用著最尖銳的話來指責玲瓏,渾然忘了自己當媳婦時做的也不咋地。

她年輕時也是位千金小姐,嫁給楚王爺時也不過十七八歲,她的婆婆對她也甚是嚴厲,但為人媳婦的哪能記恨婆婆,只能將這些屈辱都記在心裡。

可現在等她當了婆婆之後便使勁地折騰桓玉,恨不得把自己年輕時候受的氣都在玲瓏身上上找回來,絲毫忘了自己當媳婦時是有多麼痛恨婆婆的心情。

“母親已知曉兒媳有病在身,不便親自服侍公婆丈夫,再者不是有音容妹妹在嗎,她也算是您的兒媳婦,為何不讓她來服侍?母親這般的咄咄逼人,若是叫我氣急了,楚府便會落下一個虐待兒媳的名聲,這是母親想要的嗎?”

玲瓏一字一句的說道,將其中的利害關係都得講出來。其實這些楚夫人如何不知,只是從前的玲瓏軟弱不敢反抗,她也便裝傻往死裡欺負桓玉。

“你…你!你竟敢這般跟你的婆母說話!”

楚夫人也想不到什麼詞來說玲瓏,只得拿婆母的身份來壓人。

“姐姐這是病得久了腦子也糊塗了不成,竟敢這般和母親說話,還不快向母親道歉求得母親原諒。若是讓夫君知道了,又要責怪姐姐的…”

音容在一旁用一種極其柔弱的姿態語氣說道,這個玲瓏病了這麼久腦子是也病糊塗了嗎?不過這樣最好,玲瓏病得越糊塗,夫君也就會越偏向她,日後這府裡就再無玲瓏的立足之地了。

楚夫人欣慰地看了一眼音容,還是這丫頭的事,也不枉她這麼疼愛這丫頭,有了音容這麼個懂事大方的人在,越發襯的玲瓏就像個不識大體的潑婦一般。

“本夫人是正妻,正妻與婆母說話,哪有你一個妾室插嘴的份!”

桓玉目光凌厲的看著音容,這個女人竟如此的會裝模做樣,處處的煽風點火挑撥離間,令原主吃了不少的苦頭。

音容被玲瓏這凌厲的目光一瞧,頓時心虛了不少,她本來只是妾室,玲瓏才是正妻,可那又如何,她就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