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另一側。

源稚生手握蜘蛛切,神情冷峻的面對著即將出現的敵。

風起了的風衣,同樣讓他的心出現了一絲波動。

他感受到了“故人”的氣息。

而這位故人,不用多說,正是橘政宗。

儘管對方還沒有現身,但他已經感應到了對方的氣息。

直到霧氣湧動,身穿黑色和服,外罩著羽織的老人走了出來,對方似乎是剛結束一場會議,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匆匆趕來,更沒有攜帶所謂的武器。

“稚生……”

橘政宗看向面前的源稚生,語氣充滿感慨。

如果說源稚生僅僅只是感應到對方氣息,心裡產生一絲波動,那麼橘政宗就是將故人重逢的感慨完全寫在臉上,那是源生還要強烈成千上萬倍的情感。

不過面對這位“老爹”包含真情的呼喚,源稚張冷峻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像是一個無情的戲子。

“沒想到我們的相見,會是這般刀兵相向。”

橘政宗看著刀相對,一漠然的源稚生,不由得滿臉苦笑,更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

“不,老爹,你忘了嗎?我們可不止刀兵相向,我還用手裡這把蜘蛛切親自對你行刑,甚至把你成肉,果我沒猜錯的話,王將也你的影武者吧,說到底你就是赫爾左格,所以我砍王將,同是在砍你。”

源稚生面無表情的對前的老人傾訴。

雖然嘴裡喊著對為老爹,卻沒有流露半點真情實感,有隻是情的嘲與冰寒殺機。

於橘政宗的再度出現,他心中早就有所準備,畢竟這傢伙是赫爾左的影武者,相當於擁有不限量的分身,自然能夠做到似的“起死回生”。

“稚生,你一直都是這樣固執,固執的會少一些變通,完全憑藉著心中的意氣行事,說實話,這樣的你,我很失望。”橘政宗臉遺憾的嘆息道。

他似乎並沒有因為源稚生所謂的斬殺他,而讓他憤或是驚懼,反而真的是曾經源稚生的老爹,對自己孩子加以管教,在對方走錯路的時候,及時的給予指。

“哦,那是我的錯了?”源稚生微微挑眉,笑得極為冰冷。

直到現在,這個面前的老人還是入戲太深,將自己當作源稚生的老爹。

而惡鬼的本質就是詭詐,所以男人同樣沒有任何意外。

換句話說,如果橘政宗一上來就咬牙切齒的對他怒罵,那才是不正常

“我以前總教你打刀,實那也是一種修行,還記得明治維新裡的三傑麼,你為什麼要做西隆盛呢,那個男人最後如櫻花凋零,死無葬身之地,那就是所謂的義麼?

不,那是搞笑。

真正想要變的權力者,就該要像大久保利通那樣,將權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真正成就大事之人,手腕就該鐵血,就霸道,就該有自己的主見。”

橘政宗氣深深地說。

他看向源稚生,“可是你呢,你太容易隨波逐流,個外人的話,就能抵得過我們父子人這麼多年的情感,是一種悲哀。

稚生,不管你不願意相信,是我們在一起活了那麼多,我從那座小鎮就開始培養你,直到今天,我是王將,我是赫爾左,可我同樣是你的老爹橘政宗,我可以發誓,我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蛇岐八家,為了繪梨衣,為了你!”

橘政宗滿含真摯熱情的傾訴,幾乎聲淚俱下。

很少有人能夠拒絕這種濃烈的情感迸發,就算是先前有巨大的恨意,這一刻也會產生些許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