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老將沒用?這些老將那可是真正的國寶,他們有著自身無可比擬的經驗優勢、人脈優勢和晚輩們難望項背的威望。

李奉陽的一個計策,折服了趙敬堂,同樣折服了曹獻玉。一介女兒身,做到泥國副總統,在當今世界,她才是真正的鳳毛麟角。李奉陽到底是什麼計策?能讓這樣的人物折服呢?

說到底,這次多虧了羊都市黑鵝村的桑愛紅,老爺子跟人家槓了一輩子,這次還是屈服了,為了太祖門眾英雄的破案,他主動找桑愛紅商量計策。桑愛紅叫他如此如此,這不,老將軍就按照他跟桑老婆商量好的,一步步走到現在。

桑愛紅怎麼就有辦法?還得從她所生的三子三女說起?前文書已經知道,戚玉臻是老大,全家居於象港。還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呢?她三女兒戚玉蓉、小兒子戚玉蒼都在減國發展。

戚玉蓉、戚玉蒼兩個最小,而且是龍鳳胎,兩姐弟從小就互不服氣,無論幹啥,都愛互相比鬥。就這麼,鬥來鬥去,一起鬥到了減國。這個國家堪稱亞洲最小了,但控扼著海運的黃金水道,就不可一世了唄。

兩姐弟在減國有啥稀奇的?你怎麼知道?戚玉蓉如今六十五了,歷經四十多年打拼,生生拼出了一個女船王,在減國擁有繼光貨輪公司。其規模雖然沒有武尨集團那麼大,但在黃金水道,他們的貨輪是世界上最忙的。

一切企業,只要資金週轉快,必然超過那些規模優勢的企業。

比如,你只不過一個百萬規模的企業,但你的流資五十萬,每天週轉一圈,利潤五萬塊,一個月就是一百五十萬盈利。一年呢?一千八百萬利潤。

而你可能是一個千萬規模的企業,每三個月週轉一圈,利潤五十萬。一年呢?只不過賺了二百萬塊錢。

可別小看那些小攤小販,擺地攤的,也別小看那些小批發,他們的資金週轉率是極高的,全部都是15天週轉一圈,特別是地攤餐飲,必須是一天週轉一圈。所以,那些擺譜的大老闆,不見得有小生意賺錢多。

說到這裡,我們就知道了,戚玉蓉的貨輪公司肯定比武尨集團賺錢多了去了。然而,他弟戚玉蒼偏就跟姐姐槓上了,拼死考取了海關,專門管著這些公司,直到當上減國的海關總署署長,搞得戚玉蓉沒得脾氣。

這不是好事嗎?弟弟管著海關,姐姐還不舒服死?

錯!減國除了是亞洲最小的國家,還是亞洲廉政建設最厲害的國家。所以,戚玉蓉壓根就沒脾氣,想要搗鼓點出格的生意,想都別想。

自從苗彎月和懷雲逃進了桑愛紅家裡,桑老太太就在琢磨怎麼幫助這兩個姑娘,一直保持著聯絡。

老太太當然就召回了戚玉蒼,跟戚玉臻一起談話,還叫了戚襲澤,一下子就把任泠長的毒品輸送路線基本搞清了。而且意外發現,泥國副總統曾經在未婚時候,與任泠長生育了一個兒子。

這是怎麼發現的呢?這就說起李奉陽的孫子李青癸了,這小子不是在呂國開著水果公司嗎?少不了跟宋椰子公司打交道,他跟宋椰子公司的宋道玲同歲,早就打得火熱,而且有基腐之親。

宋道玲?就是宋重舜之女,孫平雷他媽。有一次,李青癸和宋道玲在誇盤市喝多,恰撞見任泠長和曹獻玉一起出現在這裡,也都喝得酩酊大醉,罵罵咧咧。宋道玲的嘴巴毒啊,其實是垂涎曹獻玉跟任泠長黏糊。

那個年代,抓毒品沒有現在這麼緊,許多人甚至於還不懂毒品是什麼玩意。而那些有本事提供毒品的人,反而被看作江湖上手眼通天、很有本事的人。所以宋道玲踉踉蹌蹌就上來,劈手抓住曹獻玉:“尼瑪,憑啥,長哥是我哥。”

任泠長情知道她是宋重舜的大女兒,自己就靠著宋家發達呢,雖然喝多了,但在這個遠離大陸的小小呂國,他可是橫著走路的。

任泠長急忙攔住:“道玲,你看,這是你親嫂子啊,不不,論輩分,他是你親嬸子。你忘了,道謙啊,懂嗎,道謙啊,是我們倆生的。”

這個話讓宋道玲大為震驚,頓時酒醒大半。那時候,實行掙錢多就是英雄,根本不管你是不是合法收入。任泠長天天泡妞就證明掙錢多了,還生了兒子,都那麼大了,所以自己就感覺太莽撞了。

李青癸也嚇一跳,急忙過來拉起宋道玲就走,頭也不回。

但是,曹獻玉給任泠長生有一個兒子,是任泠長親口說的,真所謂隔牆有耳,這他孃的跑到呂國說一句醉話,依然被人操了心。

李青癸的水果公司也是要經過減國的,也是要巴結戚玉蒼的,雖然在減國廉政政策嚴得要死。但是,假期出國旅遊總是可以的,減國那麼小,稍微旅遊就必須出國的。

只要戚玉蒼飛到哪裡,李青癸一準在那個地方最大的景點等著,門票什麼的全都解決過了。這都是一對一接頭的事情,哪裡有那麼多問題。

兩兄弟在老遠的呂國和減國之外,往往說起打拼的不易和痛快,相互引為知己,無話不談。包括任泠長跟曹獻玉生有兒子的事情,戚玉蒼早就知道了。

好傢伙,李奉陽跟桑愛紅槓了一輩子,這下居然合作了,李青癸和戚玉蒼說的一模一樣。

那麼,到底桑愛紅授了一個什麼計呢?這個計,對於女人來說,基本就是小兒科,但對於男人來說,需要想一千遍。

按照總指揮的行動時間,第二天下午四點,任保謙跟老媽我有琴,一起被減國來的戚玉蓉接走了,來接的還有宋道玲、李青癸。

當飛機從羊都市起飛的時候,任保謙通知了任泠長:“爸,我去找親媽了,宋道玲說,俺媽是減國戚玉蓉,到底怎麼回事啊?”

只聽見任泠長那邊已經展開了槍戰,電話裡有一個聲音,明顯的是李東江:“三哥,還有功夫接電話啊,小心子彈。他麼的,連你兒子都叛逃了,咱們已經完了,魚死網破,拼一個算一個。”

任泠長在那些“啪啪啪啪”槍響中,依然冷靜地對兒子說:“阿謙,我們是太祖門弟子,按輩分,道玲是你師姐,懂嗎?道玲不會害你的。不要管爸爸,我不配當太祖門弟子,不配柳化元的徒弟,不要記得我……”

任保謙聽見手機裡傳來“啪,噗……”的聲音,頓時兩腿轉筋,跌坐下去,淒厲大喊:“爸,爸,爸爸……,你……你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