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派兵在電話那邊,感到老堂真急眼了,腦子迅速過電。

陳派兵想了半天,怎麼才能拴住趙敬堂前來汴京大學就職呢,突然想起妻侄女盧香妃,他是趙敬堂的入門弟子,還排在新拜師的二十一名大學生弟子前面。而趙紅都是她師兄,大號龍吟大俠,年齡二十一歲,符合法定年齡。

這不結了,辦法來了,他一跺腳,告訴趙敬堂:“這樣吧,你來汴大,也只能變通一下。就看你聽我的不聽了。”

趙敬堂急忙討好:“飛人,我說你就別賣關子了,啥都聽你安排。”

陳派兵終於露出了得意的笑:“老堂,我看這樣吧,就讓趙紅都擔任汴大武術協會主襲。你出任汴京市武術協會副主襲,實際擔負汴大武協的工作。記住,這個可不許再有變化了,再讓屎缸瞎搗鼓,你就來不成了。”

趙敬堂終於鬆了一口氣,禁不住整出了粗話:“沃烤,你們這些激八政客,老子哪裡知道還會拉出啥稀屎?”

陳派兵沒憋住,撲哧一笑:“罵誰呢?改天我請屎缸來汴大喝酒,當心我倆一起灌你。”

趙敬堂接完電話,趙衝戎問:“稀罕啊,咋粗話都整出來了?”

趙敬堂簡單複述了陳派兵的說法,最後說:“陳派兵既然給了個職位,肯定能解決我的幹部手續。這可是我能以幹部身份退休的關鍵一環,所以,汴京大學那邊絕對不敢拒絕。”

趙衝戎感覺哪裡不對:“三兒,陳校長求賢若渴,我很理解。但是他說人家尤市長把你耍了,我怎麼感覺不太對頭呢。

“當時,尤市長在那種情況下,慷慨陳詞,完全是替咱們太祖門著想的。他給出的一整套計劃,難道不是發自肺腑嗎?”

趙敬堂晃晃腦袋:“爸,別說了,我被這兩個傢伙整糊塗了,腦子有點亂。我出去走走,給振漢打個電話,商量一下。”

趙衝戎笑笑:“我看啊,倒不如跟國學會的蘇芬商量一下。他當過市一中副校長,該清楚大學的人事制度。振漢只懂警察那一套,估計也說不好。”

老爸這麼一提醒,趙敬堂腦子一轉,忽然想起來皮雪,雙手一拍:“軍師就在身邊。不用找蘇芬了,高中跟大學差的老遠了,不一碼事。”

趙衝戎好奇地問:“就在身邊?誰啊?你那二十一個新徒弟?陳校長不就是盧香妃的姑父嗎?不還是找陳校長?”

趙敬堂也不再跟老爸說那麼多,直接走向女弟子住的宅院。他要找誰?

十名女弟子,除了盧香妃的姑父陳派兵,皮宴簫老媽皮雪是玄武大學副校長,不還有個高翠蘭嗎?她爸高行走是宋都大學校長。

這個人在陳派兵和尤施綱之間,沒啥瓜葛,總該站在中間立場吧?前幾天的拜師儀式,高行走校長跟他女兒的這個師父聊得很開心的。

為了讓高行走正經給自己參謀一把,所以就來找小弟子高翠蘭,意在讓高翠蘭撥通他老爸的手機,先說話,自己再說。畢竟高行走會很關注女兒的學藝情況,這樣保險一些。

還沒走到女弟子住的院子,手機響了,一看是開敬哲,急忙劃開接聽:“師弟,不不不,開主襲,啥指示?請講。”

玄武省政協副主襲開敬哲在手機裡高聲大嗓:“師兄,你在武協裡面有段位沒有?”

趙敬堂一聽他問起這個,猜不透他要幹啥,但準定不會有壞事,急忙答道:“八段,八段,銀龍段位。咋了?問這個幹啥?”

開敬哲那頭笑起來:“好啊,這麼高的段位,好好,條件不錯,不錯。玄武省準備成立武術館,我建議你來當總教練。省體育局已經同意。我開的條件是直接調來手續,列入編制。請師兄做好準備,這幾天就會通知你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