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婷捅他一傢伙:“神經,跟貓較什麼勁,慶賀一下嗎?”

趙敬堂猛然翻身,按倒許婷,兩人又像回到了二十年前那麼激情澎湃,互相就地正法,好一場酣暢淋漓。

直到黃敬超、郭萍回到家,兩口子還沒結束,死死抵住西屋門,忘乎所以的構築無邊幸福。

趙紅都看看韓希坤,兩兄弟心領神會,趙紅都對黃敬超說:“大爺,你和郭省長上樓休息吧,我們跟老伢子和兩個秘書去市裡玩,讓他們明早五點來接郭省長。”

郭萍臉一紅:“都都,咱以後不許叫省長了啊,叫大娘最好聽。”

趙紅都過來伏在郭萍耳朵上,用下巴努一努西屋,悄聲說:“俺爸媽一定有好訊息,在屋裡慶祝呢。你也要跟大爺好好慶祝哦……”

郭萍一把擰住趙紅都的耳朵:“臭小子,再瞎扯,大娘罵人了啊。”

趙紅都朝韓希坤使個眼色,拉起老伢子就跑。

黃敬超看看郭萍,苦笑一下:“都都安排得挺好,但我怎麼上樓啊?看來還是年輕,考慮不周啊。”

郭萍捅一下黃敬超:“你看你,瞎想啥呢,沒個正形。”

黃敬超看看桌子上的碗盤筷盞,還有一盤水煮花生沒怎麼動,那條魚也還是囫圇的:“老婆,去把這條魚熱一下,上籠餾一會就行。陪著我再喝一會酒,咱們好好聊聊。”

郭萍應聲而動,端起魚盤子就去了東廂房,七八分鐘,端回來熱騰騰的魚盤子,又把桌子上亂七八糟的碗盤筷盞全都收拾了,只剩兩個盤子,兩人坐下開喝。

黃敬超看郭萍幹活這麼麻利,感嘆不已:“臭丫,你真是一把麻利手。這麼多年你獨自帶孩子還要打拼,都是這麼幹的嗎?”

郭萍撲閃著雙眼,含情脈脈的盯著他:“是啊,就是這麼過來的,能指望誰呢?每炒一個菜都想著你會來吃第一口,每蒸熟一鍋饅頭都想著你會來吃第一個,就這麼一眨眼過了三十一年。”

這兩句話觸動了黃敬超,熱淚悄悄滑落:“臭丫,受苦了,今後把你三十一年的苦水都還給我吧,我要用百分之一百的激情把你的苦水燃燒掉,變成一肚子蜜水。”

郭萍擰開酒瓶,兩個一兩裝的白瓷杯斟滿,端起一個:“超,謝謝你,你是好人,是我的寶貝,咱不說從前了啊。中午的酒勁早沒了,幹一個。”

兩口子一碰杯,一飲而淨。這時候,西屋沒了動靜,剛才那種震顫停了下來,郭萍朝西屋努努嘴:“還不喊上老堂和許婷,咱們四個繼續喝。”

黃敬超溫情的拿過來郭萍的手,吻了一下,攬過她的身子。

郭萍像一隻乖巧的狸貓,伏在黃敬超的腿上:“三十一年沒有聞到你的味道,還是那麼香。”

黃敬超把長長的呢子大衣攏一下,蓋在郭萍頭上:“今後永遠都是你的,聞也好,親也好,打也好,罵也好,你隨便處置。”

兩人沉浸在無邊的激情當中,彷彿全世界都成了空氣,全世界只有他們的存在,只有這一對的情意在無邊蔓延,這份情意迅速突破這個世界,以至於充斥了整個宇宙。

過了好久,那隻狸貓從西屋跑了出來,朝著他倆“喵嗚喵嗚”的叫。郭萍把頭鑽出來,整個臉頰粉嘟嘟的,宛如盛開的桃花,又好像掛在天上的彩虹,那種令人窒息的美麗,讓人心頭髮顫。

許婷款款出來,也是滿面桃花,看他們親密無間的依偎在一起,笑著過來,也不廢話,拿過兩個白瓷杯,也斟滿。趙敬堂快步走來,挨著許婷坐下,也不答話,兩口子碰一杯,一飲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