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車禍案之謎
章節報錯
大家跟著這一對老情人,進到了趙衝戎的堂屋。
黃敬超跟郭萍的這段情緣,就連趙衝戎都不知道,這時候也感到震驚不已,好小子,背後還藏著個省長未婚妻,這可真的把趙衝戎和劉秋英老兩口嚇住了。
劉秋英抹著激動的熱淚,對著趙衝戎咬耳朵:“老戎,咱們超兒這命咋這麼苦啊。”
趙衝戎看老太婆這樣,也禁不住熱淚盈眶:“是啊,超兒從小就像個大人,動員和敬哲、老堂、老軒幾個不管出啥事,都是他扛起來,打罵都是他挨,不要師弟們捱打捱罵。”
老兩口的對話還是被黃敬超和郭萍聽到了,郭萍迴轉身,一隻手握一個:“謝謝師父、師母栽培了敬超啊,老山輪戰的時候,只要碰到一起,他就會給我講師父師母怎麼教他武功,教他怎麼做人,三十多年前我就知道二老啊。”
到這時候,郭萍對於自己跟黃敬超的未婚戀人的關係等於是公開了,不宣而宣。孩子都要趕來了,還不算公開嗎?說起他們的孩子為什麼叫老伢子,而年紀輕輕卻又叫黃重老呢?
毋庸置疑,一定是為了紀念老山輪戰的,而郭萍給孩子起名雖然遵從了太祖門的字輩“重”字輩,名字卻仍然用“老”字,可不就黃重老了。
而按黃敬超說的,他在子國的兒子黃重昌、獒國女兒黃重平,合起來是昌平,正是郭萍當兵時候的原名,這兩兄妹自然是黃重老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了。
屋子裡生著一個老式的鑄鐵炭火盆,裡面裝著木炭,滿屋子熱氣騰騰,郭萍脫下披風,穿著毛衣陪著黃敬超說話。書記、市長看人家這一對有說不完的衷腸,也就靜靜地陪坐在一邊。
終歸會有個節點,那就到了快十點了,郭萍忽然問:“超,你剛才怎麼說大巴遇險是第三次了,怎麼講?”
黃敬超苦笑:“第一次就是十八年前從師父家回到子國,乘坐大巴觀光,到了一個懸崖邊,大巴車突然一個輪胎爆了,幸好那隻輪胎是左後輪,是一對輪胎爆了一個,車子歪倒在山坡邊。
“因為事發突然,車窗撞破,車上的人甩出來十幾個,當場撞到石頭上死了兩個。那次遇險後,我就到獒國發展去了。
“第二次是在獒國的高速公路上,像這次一樣,方向失靈,被我扯出司機,控制住了,只是在高速路上甩了幾個彎,沒撞到東西。這次眼看撞進超市,所以我剎車使的勁大了好多,踩剎車把腿骨都踩斷了。”
郭萍聽他說完,愛憐中加上自豪,捶打他的肩頭:“你看你,唉,還像老山前線那樣,為了救戰友總是不顧一切。”
這時候,市委書記陳派兵看看市長尤施綱,點點頭,尤施綱心領神會,趕緊說:“郭省長,黃董,昨天下午已經確認了這起事故的根源,有人在繪淇集團成立慶典的時候,趁著十輛大巴都沒人,在中間這輛大巴做了手腳。”
黃敬超大驚:“是什麼人?這麼歹毒啊!我在西壇市得罪過誰嗎?沒有啊。”
陳派兵說:“黃董,趙敬軒、李振漢第三天就已經破了案,怕弄錯,又從頭偵查了一遍,昨天下午向我們彙報過了。”
郭萍本想插話,但這牽涉到自己舊情人,也就只聽不說。趙敬堂卻憋不住:“書記、市長,到底是什麼人做了手腳?”
尤施綱說:“這人叫個劉承宗,在繪淇集團成立慶典開始不久,鑽進了大巴車下面,過了不到五分鐘出來,還若無其事的進入集團院子裡看熱鬧。慶典儀式結束後,跟著人流往外走,騎個電動車消失了。”
趙敬堂大驚失色:“這人鑽到大巴車下面,然後這輛大巴車沒走多遠,方向就失靈了,這人對於大巴車的構造很精通啊。那他到底出於什麼目的呢?”
尤施綱輕嘆一口氣:“說是要搞掉趙紅都,他的金主認為,繪淇集團成立慶典,趙紅都是主角,必然會陪著重要客人坐在中間的大巴車上。問他背後的指使人叫啥,說是叫個鄒其噲。查遍了身份資訊,全國都沒這麼個人。
“劉承宗是從玄武省大王市化肥廠過來的,而這個化肥廠早就改制成了私企,這些年癱瘓了。在家屬院倒是查到了劉承宗的住處,但早已經破敗不堪。最後,查到了他老婆房前燕,居然在我們西壇市挺進小學教學。
“這個房前燕的背景卻不簡單,是跨國公司鯤翔集團房楚三的閨女。然而,劉承宗作為房楚三的女婿,叫人怎麼也想不出來他會為了錢而受人指使幹這種事。所以,感覺這事很蹊蹺,就又重新偵查了一遍,仍然是這麼個情況。”
趙紅都原本對於書記、市長不敢隨便插話,這時候被案情吸引,禁不住問:“鄒其噲是不是化名啊,這個劉承宗怎麼就受他指使了?他會缺錢花嗎?這個鄒其噲憑什麼要搞掉我,使出這麼惡毒的計策?”
尤施綱輕輕嘆一口氣:“這個劉承宗獲刑是鐵定了,但這個案子還遠遠沒有結束,敬軒、振漢和湘生他們還在繼續偵查。”
趙衝戎鄙夷的一笑:“想搞掉都都,應該不是年輕人,一定是背後那隻黑手。我懷疑這個鄒其噲其實就是……,不過無憑無據,咱不能血口噴人。好歹毒啊!幸好超兒剎死了大巴,不然的話得死多少人啊。
“看來那些狗頭軍師和壞骨頭,咱們用寬仁大度絕對融化不了,必須從根子上剷除。否則,指不定還會從哪兒下手,今後,都都可真得時時處處防著點,凡是跟都都有牽扯的人,也都要緊著防備。”
趙敬堂點點頭:“是的,我會把這個訊號傳遞給太祖門所有弟子,都都也要告訴八大校草和你們的女朋友,也要告訴繪淇集團的老總們。
“尤其要注意跟你一起有什麼活動的時候,小型活動他們插不進,大型活動尤其要注意。”
趙紅都答應一聲:“知道了,爺爺、爸。尤市長,那麼這個劉承宗到底是什麼來頭呢?比如拜過師學過藝嗎?或者在化肥廠時期在廠裡有師父嗎?他的親友中都有什麼人?說不定能挖出他背後那個金主。”
尤施綱說道:“湘生分析了一種情況,但還只是猜測,這個劉承宗死活不認賬。湘生從他的名字裡的承字,認為他極可能是妙師爺秀華才的徒弟,因為秀華才的兩個兒子就叫秀承平、秀承昂。”
趙衝戎鼻孔噴出一口冷氣:“湘生跟老子想的一樣,查吧,最後肯定查到這小子頭上。這小子心眼比針鼻兒都小,誰要是創著他,那可算是粘住了。
“我看啊,奧堂,你跟振漢說一下,還是去拜訪一下蔣守罡,叫樑上老怪李郎才出個計策,一定能揭掉他的畫皮。”
正說著,有人在院子裡喊:“老叔,喊我有啥事?我看外面四輛轎車啊,客人不少啊,今兒中午還不殺只雞?”
趙家祖孫三代一聽,不約而同笑起來,趙敬堂趕忙撩起門簾就迎出去,抱拳大笑:“李會長稀罕啊,怎麼來的?煥梁來了嗎?”
來人正是樑上老怪李郎才,他是國術會副會長,所以趙敬堂這麼稱呼。他的出現,既在情理之中又在預料之外,這裡正說呢,他怎麼就來了?
趙敬堂問及孫煥梁,這偷王孫煥梁就不知道從哪兒轉到了趙敬堂跟前:“怎麼,還能想起我啊?”
趙敬堂爽朗大笑,拉著他們師徒:“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難道你們師徒能掐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