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瑩被曹鼎功這麼一問,趙紅都看看手腕子,再看看陳瑩手中的手串,的確是自己丟的:“姐,我確認我的手串被你拿到,你是怎麼做到的?”

所謂各行各業都有王者,偷王的徒弟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竊術或者叫老榮,他們也會出狀元。趙紅都對這個從來堅信不疑,不以為哪個行業很卑賤很無恥就小看人家。

陳瑩看趙紅都的態度,知道他是個胸懷坦蕩的人,反倒不好意思了:“都都弟,對不起啊。你知道徐基幹的第一老婆是誰嗎?正是我的親侄女啊,叫個陳香腮啊。

“你們大戰夏都的事情,我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唉,想報復一下,但是我看你們的正氣的確太強大了,好幾個受傷的都沒有住院,居然集體出現在這裡喝酒。他們是不是好幾個住院了,還在要挾你們出錢啊。

“所以,唉,怎麼說呢,我只是一句話,兩個字:佩服。對不起啊,趙大俠原諒我的唐突,你的手串還給你,還望今後高抬貴手。但是我敢保證,絕不會招惹你們的,所有老榮都不會的。”

趙紅都豎起大拇指:“陳瑩這樣的好漢,趙紅都佩服!不愧是一條好漢。徐基幹要能得到你的一半,就夠他一輩子混了。”

眾兄弟看趙紅都這麼說,也感覺這女人不是凡人,大氣而且懂得大是大非,紛紛豎起大拇指,表達讚佩之情。

曹鼎功和陳瑩以及曾順走後,八兄弟這一桌當然還是探討各自煩惱了,這一學期下來,大家全都沒有了煩惱。並未沒有,而是那些雜七雜八的戀愛故事和戀愛糾結以及多角戀情的苦惱,對於兄弟們已經不值一提。

兄弟們誰心裡都有一本難唸的經,想一想李紅道的驚濤駭浪,鄭遠貴的大戰夏都,全都闖過來了,還有什麼難題解決不了的呢?因此,肚子裡關於戀愛的破事,沒人再提,的確不值一提。

兄弟們熱火朝天討論的是偷王以及國術會會長、秘書長等等問題。

這時候,許婷給周紅豪打來電話:“周董,國學會的事情早就敲定了,市府尤市長和市委宣傳部胡部長都贊同會長一職由你推薦人選。準備在臘八的時候,正是成立國學研究會。這已經沒幾天了。”

周紅豪感覺這事情很重要,示意兄弟們別亂說話:“許媽媽,你說吧,市府和宣傳部肯定有人選,讓我和都都哥聽聽,我們商量一下。”

許婷在電話裡喊:“豪豪,都都,你們八兄弟別顧著傻喝酒啊,咱們西壇市國學研究會的會長人選有三種意見,一是由蘇芬擔任會長,他是西壇市一中副校長退休的,代表儒家,而儒家從來被認為國學正宗。

“一是由陳派立擔任會長,他畢竟曾經是麒麟省書記,既能代表學界,又能代表政界,還能代表武術界,更能代表民意。

“一是由你老爸周洛平擔任會長,他是朝歌文庠的鼎力支持者,將來也必然是國學會的支持者,沒有錢的國學會等於啥也不是。”

周紅豪聽許媽媽說到這裡,欲言又止,急忙追問:“許媽媽,是不是還有別的意見,別的人選呢?你儘管說,都說出來,我們兄弟八個共同參謀。”

許婷嘆一口氣:“這三個人選只是當官的都看好,而那些準理事以為,誰最懂易經誰才有資格當會長,目前,西壇市最懂易經的是三個人,一個是堪輿大師孫衝,就是大孝子孫連仲的老爸。

“一個是陽宅大師開國強,就是開敬哲老爸,開敬哲之所以能一路順風,當上玄武省政協副主襲,就是因為他老爸從開敬哲拜師學藝之後,就開始鑽研陽宅,看得很準。

“一個是算卦高手史路生,就是蔣禮超的老丈人。也就是史麗華她老爸。”

周紅豪以及八大校草對這六個人多數清楚,只有史路生還真的不熟悉。但是,當許婷說完之後,周紅豪感覺怪怪的,朝歌文庠是誰真正辦起來的?許婷,周紅豪兩人,這兩個人為什麼都沒人提及?

周紅豪當然不好意思提自己了,畢竟自己太年輕,當這個會長當然需要有威望或者有國學方面的特長,咱的特長不就是古詩詞嗎?不足為奇。

那麼,許媽媽的特長是啥?詩詞散文家,對於古詩詞和古散文也講得獨具特色,隨口就來,且問全中國有幾個這樣的人?

周紅豪把桌子一拍,在手機裡喊:“許媽媽,國學會會長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宣佈朝歌文庠一人都不參與。好了,掛了啊,我給尤市長和胡部長這就發微信,你早點休息吧。”

許婷在手機裡明顯的是吃了一驚,也高喊:“豪豪,別亂說啊,不要提我,我那裡配啊,一個超生老太婆,被開除過公職,不配不配。”

周紅豪站了起來,就像許媽媽在跟前站著,大聲喊起來:“許媽媽,掛了啊,我要給他們發微信,你別管這事了,兩個大員如果不聽我的建議,朝歌文庠真的全體不參加國學會。”

不等許婷回應,周紅豪就掛了電話,立馬找出市長尤施綱的微信,不緊不慢說道:“尤市長,關於國學會會長人選,我以為,蘇媽媽不配,儒學不能代表國學;陳派立不配,政客不講國學;俺爸也不配,商界大腕更不代表國學。

“至於孫衝、開國強、史路生,都是周易方面的,只能代表周易,嚴格來說只是儒學的一小部分。

“創辦朝歌文庠的實際負責人許婷是不二人選,他是詩詞散文大家,諸子百家隨手掂來,隨時開講,這樣的人物全國也很罕見,如果不讓他當國學會會長,朝歌文庠集體不參加這個會。”

緊接著,周紅豪又給胡掃塵發了同樣內容的微信語音,並且補充:“我給你發這個語音,同時發給了尤市長,並且有錄音,我將把我的話整理成文,明天以朝歌文庠的正式檔案印發,遞交市委宣傳部和市政府。”

當週紅豪發完了這幾句話,眾兄弟集體站立,爆發了雷鳴般的掌聲,李紅道高呼:“豪豪的想法跟兄弟們想的一模一樣,就是許媽媽,誰他麼敢當這個會長,老子們集體不參加。”

趙紅都雖然感到老媽有這個能力和資格,但老媽說的超生和開除問題也是實際情況,這在政界是一大忌諱,國學研究會和國術研究會實際上是半官方機構,老媽似乎真的不合適。

他等兄弟們說完了才發話:“道道,豪豪,兄弟們,咱們從小長大,小學、初中、高中,除了大學不在一起,你也知道俺爸媽的性格,就算自己有能力幹這個會長,但只要有別人也能幹,咱肯定讓賢。

“市委宣傳部和市府既然沒考慮過俺媽,就說明俺媽預料到了超生和開除這兩條是她一輩子的汙點,不配當這個國學會會長。

“在俺媽以為,這兩個汙點甚至於我將來當幹部都不可能,能保證上大學就阿彌陀佛了。”

趙紅都剛說到這裡,手機響起,一看是夏都市夏后街道派出所的韓金鐘,一種不祥之兆頓時掛在臉上,猶豫片刻,還是劃開了接聽:“喂,韓所長,是啊,是我,什麼?那個口吐白沫的嗎?尚大洞我知道,她神經了?”

這個尚大洞是火眼金剛,被王尿飛的驟雨拳法打飛七米多,當時口吐白沫,怎麼就神經了?下面的事情會是什麼情況?眾兄弟全都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