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都是不是聽錯了,韓凌荷明明就在楚都大學圖書館,怎麼會有親嘴及相關的聲音出現呢?

還別說,趙紅都還真的沒聽錯,韓凌荷這會在一個書架邊找書,就在書架另一側,伍酉翎和一個人親上了。韓凌荷難道沒發現嗎?

當然發現了,但伍酉翎的這類事情太多了,已經見怪不怪。韓凌荷以及室友章珍、楚容勸也勸過,罵也罵過,但就是不起作用,以至於這方面誰也懶得理她。這會兒,伍酉翎在圖書館跟誰在親呢?

這個人是伍酉翎的老鄉酈少陽,比他們大五歲,考取了本校研究生,已經讀博士了。在校內也做的是導員,讀研有一份工資,基本生活可以保障。

在這裡上大學的老鄉,那些零零碎碎、雜七雜八的大事小情,都可以找他幫忙解決,這對於老鄉來說可是不得了的支援。伍酉翎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了,這不,就在請教怎麼考研的過程中,酈少陽和她好上了。

酈少陽讀研這些年,原來談的女朋友已經嫁給了早早參加工作的哥兒們,還真就獨身一個,被伍酉翎趁虛而入,也算順理成章。關鍵問題是伍酉翎的男朋友冷歡怎麼辦?

伍酉翎的這種做派,冷歡能忍受嗎?不能,就在從趙家窪結束習武之後,一開學,冷歡這座高地被班花梁大芸攻佔,跟伍酉翎不宣而散,伍酉翎淪為打野食一族。

伍酉翎可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她的小心眼多了去了,在跟冷歡告吹之後,還真就反思了一段時間,痛定思痛,決心找一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大哥哥,好好談一場戀愛。

這就從眾多大哥哥里面,相中了老鄉酈少陽。這傢伙當然是九零後最大的了,身高一米八六,細高條,圓蛋臉,不但是本校博士,而且是本校年輕的書法家,他的毛筆字每每被楚都市書協拿出去參展。

酈少陽平時不太健談,但往講臺上一站,卻可以滔滔不絕講上兩個小時,往往峰迴路轉,會不斷丟擲奇思妙想,讓人一旦聽下去就欲罷不能。

這時候,伍酉翎纏著酈少陽來圖書館幫她找書,找著找著就親在了一起。趙紅都聽到了韓凌荷手機那邊傳出的異樣,心裡會好受嗎?

當然不好受了,而且也毫不隱瞞自己的懷疑,衝口而出:“老婆,你手機裡是啥聲音啊,怎麼聽著像是親嘴?”

韓凌荷情知道伍酉翎在書架那邊跟酈少陽接上火了,趕緊走開幾步,悄悄說:“老公,伍酉翎不是跟冷歡吹了嘛,現在的老公是她老鄉酈少陽,這會在書架另一側接上火了。”

趙紅都在汴京大學這邊,淡然一笑:“好的好的,知道了,你先忙,我這就給獨孤求敗打電話。”

結束通話了韓凌荷的電話,趙紅都撥通了獨孤求敗的手機號,那邊接通:“喂,六師兄,我是十七,有啥事儘管說。”

趙紅都勸慰:“十七,曾涉和秀成昂的事情你看到了吧,這事情恐怕沒有挽回餘地了,曾涉作為你的鐵哥兒們,他無論今後會是什麼樣子,永遠都是你的好朋友,我們會跟你一起幫助他。”

獨孤求敗有點哽咽:“六師兄,我也想了好多,一失足成千古恨,牢獄之災和天倫之樂只不過轉眼之間的事情。人一生的抉擇,那些原則性的東西絕對不可以違反,你也不要為這事勸我了,我有二十八宿兄弟姐妹,很知足。”

趙紅都在這邊點點頭,抬眼看看自己的六大室友,大家聽了獨孤求敗的說法,也都放下心來,紛紛點頭。

趙紅都告訴他:“十七,你八師兄、十五師兄、二十師弟、二十七師弟和我們的室友左千鈞都聽著呢,希望你不要多想,將來曾涉出來,我們都過去給他接風洗塵,幫他做點生意,好好生活。你跟他們也都說說話吧。”

八師兄、灌籃大神李洗墨、十五師兄劉彰、二十師弟晁綱、二十七師弟王繇以及太虛梅蘭芳左千鈞,逐個跟獨孤求敗說話,大家紛紛勸慰,獨孤求敗感動莫名,表示不會影響自己,要好好上學,力爭考上研究生。

獨孤求敗說完話,在他身邊的一個女孩忍不住拿過手機,對著趙紅都說話:“趙大俠,我是烈奉的姐姐,對對,秀長纓啊,謝謝你們六大兄弟,我會照顧好烈奉的,你們放心吧。”

趙紅都一聽秀長纓的聲音,先是吃了一驚,繼而笑起來:“秀大隊啊,你怎麼成了烈奉的姐姐?也對,就是姐姐。你比十七大十一歲吧?”

秀長纓故意挑逗:“怎麼了,女大一,穿錦衣;女大二,生進兒;女大三,抱金磚;女大四,有喜事……;女大十一,一生喜氣。”

趙紅都也不客氣:“好的好的,希望你儘快懷上烈奉的孩子。”

秀長纓卻大吼起來:“趙紅都,再敢胡說八道,當心回頭灌死你。我妹妹秀常玉跟烈奉好了,她才是烈奉的老婆。”

秀常玉就在跟前,搶過手機大喊:“六師兄,我是秀常玉啊,我也在楚都大學呢,比烈奉、凌荷他們低一屆。放心吧,有我看著他呢,不會犯錯的。”

趙紅都始料不及:“這樣啊,好啊好啊。我相信烈奉說到做到,但我不放心你姐姐秀大隊啊。”

秀長纓再次喊起來:“趙紅都,還在胡說是吧,再胡說,當心捱罵啊。”

幾位又打趣說笑一陣,趙紅都掛了電話,帶領室友兄弟們到汴京市小吃一條街找個地攤,隨便買些菜餚,開始神吹海聊。

酒至半酣,李洗墨問起一個事情:“六哥,我怎麼聽七師姐說了壞訊息,師叔祖和師叔在汴大一直不能落實此前陳校長許諾的職務,跟楚鎮元有關。”

他所說的七師姐,當然是指盧香妃了,汴大校長陳派兵就是盧香妃的姑父,盧香妃這麼跟李洗墨透漏,一定是故意的了,是要讓這個資訊傳遞給趙紅都以及趙敬堂,意思是背後有人搗鬼。

李洗墨所說的師叔祖是指李崇光,師叔是指李崇光的弟子、搖擺俠龍敬潭,這兩位一個九段、一個八段,經趙敬堂舉薦,陳派兵承諾讓龍敬潭擔任汴大武協主襲的,而且是當著汴京武協主襲柏紹統的面說的這個事。

趙紅都當然知道李洗墨簡單幾句話背後的東西了,長長嘆一口氣:“這個楚鎮元門下六大弟子,其中三弟子陳派立就是我們大學陳校長的親哥哥,退休前是麒麟書記。如果陳派立給陳校長說話,校長絕不敢貿然行事。”

左千鈞想了想,說道:“六哥,汴京武協的柏主襲不是這邊梅花螳螂拳的掌門嗎?我們是不是透過李紅道老爸或者爺爺做通工作,讓柏主襲出面解決李崇光和龍敬潭的問題。

“兩位前輩一旦被擱置,肯定會出亂子,而且陳校長恐怕極難控制。到那時候,六哥和汴大這邊的二十八宿兄弟姊妹肯定要被牽連進去,江湖之爭就到了我們校園裡,鬧到不可開交,大家的學習一定受影響,後果不敢想象。”

眾兄弟紛紛發表自己的見解,趙紅都以為有理:“柏主襲能出面,陳校長就可以對他哥哥下臺階了,相信陳派立總不至於跑來汴京跟柏主襲作對吧。前幾天,我聽道道說,柏主襲專程到我們西壇市拜會了他爺爺,這辦法還真行。”

分析到這裡,趙紅都直接撥通了李紅道的手機:“道道,汴京武協的柏主襲是啥時候去你們家的?問這個幹啥?當然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