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凌荷作為準兒媳,她家又是咱的老鄰居,從小看著長大,韓凌荷啥時候進家都像親兒子親女兒那麼歡快隨意。這個“五一”,韓凌荷肯定有鬼,來咱家只不過虛與委蛇罷了。

趙敬堂賣了二十年菜,別的本事沒有,任何人從眼前一過,就知道這人是什麼病想什麼事?

現在坐在車上的這兩個女孩必然是兒子的追求者,兒子既然有韓凌荷談著物件,絕對不可以腳踩幾隻船。那樣的話,兒子最後落得裡外不是人,不但雞飛蛋打,也必然悲慘兮兮。

當著兩個女孩說凌荷,一來是提醒兒子,他的老婆是韓凌荷,二來是告訴兩個女孩,趙紅都的父母認可韓凌荷。

趙紅都剛問過有啥麻煩,忽然醒悟,也知道了老爸的用意,趕緊補一句:“知道了爸,我到學校肯定給她打電話。也會給你打。”

趙紅都和苗彎月還回他們的汴京大學,皮宴簫當然還是宋都大學了。

趙敬堂點點頭,又想起來孫紅清,問兒子:“黑鐵塔不也是宋都大學的嗎,為啥你們四個不一塊走?”

趙紅都頓時緊張到了額頭髮汗,那個甘馨笑還搞掉了自己,當趙敬堂的兒子,咱真的很失敗。但轉念一想,老爸哪能知道這麼多細節?於是趕緊說:“紅清啊,他陪客人呢,訂的是半夜的高鐵票。”

趙敬堂、趙紅都父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暗中的鬥智鬥勇,趙紅都最終能鬥得過老爸嗎?誰也不曉得。

後排坐著的兩個大學的首席校花,對於他們父子的對話當然不好意思插嘴了,誰還不知道老爺子什麼意思,不過是提醒他兒子,除非韓凌荷告吹,才可以跟咱戀愛。她們這麼理解了,心裡各自打算,不敢接話,各自玩手機。

終於到了高鐵站,趙敬堂開車回去。

趙紅都看老爸走遠,招呼兩個美女:“走,咱進站。”

皮宴簫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一招,上來就撲入趙紅都懷裡:“今後俺叫你哥好嗎?俺也要跟你練武,也拜在你老爸門下。”

這這這,趙紅都剛剛得到老爸的警告,這會兒皮宴簫又來這麼一出,根本就不是有感,而是反感。豈但是反感,甚至是有點噁心。但是人家不談物件,苦苦想著辦法追自己,可不敢反應過激,那樣咱就不地道了。

轉瞬間的一番思考,趙紅都像法國紳士般鎮定的拍拍皮宴簫的肩頭:“練武很酷,但也很苦的。你只要能學會,俺爸肯定會收下你這個徒弟。問題在於盧香妃肯定比你小,卻拜在她後面,得委屈你當小師妹啊。”

皮宴簫一聽這個,大喜過望,上來就親一下趙紅都:“先謝謝師哥,俺肯定能學會,而且當好你的小師妹。”

趙紅都正要推說什麼,忽然來了一個人,驚得趙紅都汗珠滾滾,急忙推開皮宴簫。誰來了呀?難道也趕這趟高鐵?

不是別人,師兄韓希坤也來趕這趟車。他為啥趕這趟車?人家是汴京大學的講師好不好。“五一”過完了,當然回校上班了。

趙紅都剛推開皮宴簫,韓希坤對這妮子的海拔和美貌驚呆了,禁不住脫口而出:“咱西壇居然還有高過蟾宮仙子的?美女你叫啥?”

皮宴簫剛剛覺得趙紅都有反應,卻被他猛然推開,不相信天下真的還有這樣的硬漢。被推開本來感到很失敗,這時候來了個年齡大的帥鍋,居然這麼誇自己,才算沒有失落。

她抬頭打量這個帥鍋,哇,好英雄好猛啊,臉紅一下黑一下,羞澀地回答:“俺叫皮宴簫,網名輕輕一描。因為皮定均是俺的老本家,外號皮司令。”

韓希坤看她這麼高這麼美這麼乖,自己這身高才一米八五,還比人家低一點點,厲害啊。再看人家沒穿高跟鞋,忍不住靠近一點,比一比,讚歎得很啊:“這麼牛逼的超高美女啊,居然比我還高,服了服了,打籃球嗎?”

皮宴簫歡喜得很:“籃球啊,俺打得可好了,你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