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臉上,在她這話問出口的時候,分明看到對方眼睛裡閃過戲謔,當下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溫停淵既然跟安郡王和宋旌書是熟識,那叢張倫手裡解救下自己的事情,就定然就不會隱瞞。

宋旌書她不熟悉,安郡王卻與她打過幾次交道,雖不能說很熟,可他的品性,自己卻有一定的把握。

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不可能會無動於衷。

旁人可能會因為張倫的地位而有所顧慮,他卻不可能。

所以,這一次靜和公主出事,必然與她受張倫欺侮的事情有關。

“靜和公主是嚇到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認真,哪裡還有半分戲謔之色。

“啊?”徐氏有些不解,“只……只是嚇到了?被什麼嚇到了?”

喬玉言也很好奇,看著他的目光裡滿是疑惑。

安郡王卻被她看得臉紅,目光有些閃躲,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我還是先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吧!你就陪著喬太太在這裡坐著吧!”

說完話之後,那離開的樣子,竟然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

喬玉言反倒因為他這個樣子,而生出了幾分好奇。

她看著安郡王離開的背影有些無奈,等收回視線的時候,忽然發現那邊的院子門口有一個人正定定地盯著自己。

卻是沈婧。

看到她,喬玉言就想到之前在戲樓被針對的事情來,她想了想問起徐氏來。

“沈家與咱們家自來沒有什麼交情,她們家太太早就已經過世了,沈大將軍也沒有續絃,府裡的事情都是二房的太太在管。”

這就奇了怪了,很快徐氏便又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雖然這話說出來不大好,不過這裡也沒有外人,趁著今日跟你說也好,雖然安郡王人不錯,但他不是咱們家能高攀得起的,這話,你知道是什麼意思的吧?”

“娘!你想哪兒去了,女兒從沒有那個心思。”

得到女兒親口的承諾,徐氏放下了一顆心,笑著道:“其實娘也看得出來,你沒有喜歡他,只不過,我看得出來,別人可未必看得出來。”

她說著話,目光落向那邊的沈婧。

喬玉言這才明白沈婧為什麼針對她了,原來是將她當成了情敵?!

喬玉言有些想要扶額,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沒有多久,聽濤院裡的人就出來了,當先出來的卻是兩臺軟轎,一臺上面坐著嘉禾公主,另一臺上便是靜和公主了。

隔了這麼遠,看不清靜和公主的臉色,不過旁邊圍著好些伺候的人,想來狀況大約是有些不大好。

喬家老太太和喬玉容也終於出來了,喬玉言便趕緊扶著徐氏往那邊去與她們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