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父子間沒有隔夜仇(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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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徐彪率領徐氏族人,離開安定縣城,準備先行往東進入關中,過長安走商洛,經由武關南返。
又過一日,徐鉉獨自乘坐馬車,在兩名縣府差役的護送下,前往農墾區上任。
李從嘉留在盛和邸舍,再過些時日,涇州學堂開學,他就要去報到,往返於學堂和邸舍之間,開始走讀生涯。
徐鉉離開,李從嘉要學會獨自生活,對他而言又是一個全新的挑戰。
送別徐鉉馬車出城那日,李從嘉哭得很傷心,朱秀陪在一旁,不停的好言勸慰。
望著李從嘉肉乎乎的臉蛋佈滿淚痕,朱秀也是唏噓不已,內心甚至生出一絲絲負罪感,好像強行拆散了一對至親骨肉。
按照徐鉉的囑咐,李從嘉往後一邊留在邸舍後灶房幫雜,一邊到涇州學堂唸書,也算是勤工儉學,為自己掙些生活費。
徐鉉做了鎮長,有了薪俸收入,也會託人捎錢回來貼補。
平日就麻煩褚掌櫃和褚少郎多多幫襯照顧。
朱秀自然是滿口答應。
褚少郎作為盛和邸舍半個少東家,又是涇州學堂的同窗,為人處世又比較老成穩重,生活中有他幫襯些,即便讓李從嘉一個人留在縣城,徐鉉也能放心不少。
送走了徐鉉,朱秀又把李從嘉送回邸舍,耐心寬慰了他好半天,約定好學堂開學以後,兩人再聚首。
朱秀告辭離去,李從嘉依依不捨地送別。
沒了徐先生,李從嘉把褚珣視作異鄉唯一的親朋。
朱秀倒是想趁李從嘉內心孤獨無助之際,破開他的心防,趁熱打鐵將兩人的關係往深裡推進,可惜他還有更緊迫的事情要做,不得不暫時作別。
嚴平傳來訊息,符氏二娘子,符金環的車駕,不日即將抵達安定縣城。
朱秀辭別李從嘉,又囑託胡廣嶽照看好他,匆匆趕回節度府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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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入秋換季,史匡威近來沾染風寒,鼻塞腦脹,整日裡無精打采,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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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最近兩日,史匡威覺得噴嚏漸多,一不小心打個噴嚏,鼻子下就掛了兩條鼻涕蟲,狼狽的模樣像是農墾區裡,那些光腚戲水著涼以後的野小子。
風寒大半個月不見好轉,史匡威甚至認為一定是背後有人詛咒臭罵自己,換大夫換藥方,還想請些師婆來作法施符。
好在被朱秀及時制止。
史匡威嘴上不服氣,爭辯了幾句,倒也沒堅持,老老實實遵從醫囑,防寒保暖,針灸吃藥。
還未入冬,他已經把一件羊皮襖子裹在身上,再戴一頂羊毛雷峰帽,整日裡無所事事地兩手攏袖閒逛,像極了飯後遛彎的東北老大爺。
圓頂雷峰帽是朱秀找裁縫設計的,經過史匡威身體力行的宣傳,已經風靡安定縣城。
因為造型別致,又被人叫作大耳帽,層出不窮的仿製品、改制品多不勝數。
最近兩日,朱秀時常往符金盞居住的跨院跑,引起史匡威的警覺,藉口飯後遛彎的工夫,溜達到跨院附近查探情況。
符大娘子是個識大體的賢惠女子,朱秀可就是個一肚子壞水的壞胚,不得不防著些。
史匡威在跨院門口探頭探腦,見朱秀和符金盞站在院中說笑,有幾名僕婦正在打掃庭院,搬挪傢俱。
“咳咳~”
史匡威咳嗽兩聲,背剪著手施施然地跨步進了院子。
朱秀見他愣了愣,撇撇嘴扭過頭去。
史匡威也裝作沒有看見他,冷哼一聲徑直走向符金盞。
符金盞將二人的神情看在眼裡,莞爾一笑。
自從折墌城魏虎死後,兩人就鬧了彆扭,時常針鋒相對地拌嘴,誰也不服氣誰。
不明就裡之人還以為史節帥因為魏虎之死,心裡還在怨恨朱秀。
不過符金盞卻知道,史匡威心裡的怨氣早已消散,只是魏虎之死畢竟在他心裡留下些許刺痕,與朱秀之間還存在些不冷不熱的較勁。
越是親近之人發生矛盾,矛盾化解之後,越是有一段時間的破冰期。
在此期間,倆人就只能像這樣彆扭的相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