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在家裡她對自己發發脾氣也就算了,她生病心情不好他可以理解,可現在是在外面,那麼多人當眾看著,她就這麼打他,他不要面子的嗎?

其實小張媳婦打完這巴掌就後悔了,可是她剛剛真的控制不住,不能生孩子是她一生的痛,就這麼被這個衛生員說出來,傷口裂開,能不痛嗎?

所以脾氣就沒控制住。

“張揚,我……”她想解釋,不過被小張打斷了。

“夠了。”張揚也就是小張吼道:“你生病我可以理解你,但這並不是你撒潑打滾,把所有人不放在眼裡的理由。”

小張媳婦搖頭,“我沒有,我只是……”

突然,她看向林楠,“都怪她,把我的病情說出來,我太難過了,才會這樣的。”

林楠翻了個白眼說:“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能倒打一耙的,不說出你病情你說我沒本事,說出來你又難過,你咋不上天呢!”

性格這麼惡劣,難怪會被詛咒,簡直活該。

“你……”小張媳婦被林楠這話激怒,張口就要開罵,張揚趕緊拉住她,“夠了,不嫌丟人的。”

小張媳婦紅著眼睛,“那也是她讓我丟人的,我要收拾她,你還攔著我,張揚你怎麼護著她,你是不是喜歡她?你怎麼對得起我?……”

臥槽!

這女人簡直瘋了,臆想太嚴重了吧!

林楠和張揚,根本八竿子打不著啊!

張揚也被他媳婦兒這話弄得一張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你瞎說為什麼,這是程哥媳婦,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怎麼可能……”

但小張媳婦就像瘋了一樣,不管張揚說什麼,她總能說出反駁張揚的話。

一時間,兩口子在程黎家院子中就吵起來了。

都快過年了,家裡有人吵架,可真是晦氣。

程黎就讓張揚,“你們要吵出去吵。”

“我們就在這兒吵你能怎麼的,我告訴你,我男人可是公安,我們能來你們家,是你們家的榮幸。”小張媳婦聽到程黎說話,轉頭就衝著程黎這麼說道。

這話就像,我爹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愛幹啥幹啥。

林楠說:“你男人是公安了不起嗎,如今的社會,男女平等,不分貧賤,你要是拿你男人的工作說事兒,信不信我去告你去。”

聽到林楠這麼說,小張媳婦還沒說話小張就趕緊道:“嫂子嚴重了,我媳婦兒就是嘴有點欠,她沒那資本思想的,我回去收拾她去。”

說著,跟程黎打個招呼,趕緊拖著狀似發瘋的媳婦兒出門回家去了。

“什麼人這是?”好端端的人在家中坐,架從天上來簡直。

程黎說:“我跟小張行動的時候,他這人挺好處的,就是沒想到,會娶這麼個媳婦兒。”

程母這時說他:“下次別什麼人都交都往家裡帶了,你看這給整的,趕緊的,去抬盆水潑門外面,去去黴氣。”

程黎說:“我這就去。”

不過他剛起身,就見夏禾已經端了一盆水潑出去了。

得,沒他什麼事兒了。

隨著張揚夫婦離開後,這件不愉快的事情很快被大家遺忘。

轉眼就是年三十了。

三十這天,程家一大家子都過來程黎這裡吃飯,林楠也把佟老爺子和佟老太太接過來。

初一和三十差不多,也是一起吃飯。

初二的話,程大嫂和程三嫂要帶著男人孩子回孃家走親,家裡就只剩下林楠程黎夏禾夏平夏安還有佟老爺子佟老太太。

大家一起吃過午飯時,周騰娘帶著周騰過來串門了。

“手最近沒事兒了吧?”看見周騰,林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