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提著酒來的周紅衛一聲大吼:“幹什麼?都給我停下。”

周紅衛是隊長,他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兩家人聽了就漸漸停下了。

周紅衛黑著臉看著程二哥兩口子,尤其是瞪著程二嫂這個不省心的外甥媳婦兒,“又鬧啥呢?”

程二嫂這人說話水分重,還慣會顛倒黑白的,程二哥知道她這毛病,所以沒給她開口的機會,就把事情一溜兒的說了。

周紅衛聽完說:“這事兒本來就是二妮子不對,老二還打錯了不成?”

程二嫂從嫁過來都悚周紅衛這個老舅,這會兒他說話,她屁也不敢放一個。

倒是她娘羅母說:“二妮子哪裡說錯了?那屋子我女兒一家住的好好的,說讓搬就要搬,換誰誰高興?”

周紅衛也知道老四那屋子的事兒,說:“別忘了當初你女兒是咋住進那屋子的,也是一家人沒跟她計較,要是換別家,她說不得就被告了,你還好意思提?”

“就是,說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老二家的當年能幹那事兒,說不得裡面就有你們教的。”程母從廚房過來說道。

本來她今天暈過那麼一回,大家都不想讓她再受到任何刺激,所以出事兒時就沒喊她。

不過程家就這麼大,那麼大聲音她咋聽不見,就過來了。

羅母,“喲,瞧親家這話說的,說我們教的,你看見了?”

程母,“我是沒看見,但你敢發誓你沒教過?你敢發誓說沒教過,不然就晚年悽慘不得好死嗎?”

羅母……

她還真不敢。

雖然現在說不興迷信,但這些事兒在農村還是挺忌諱的。

見羅母不吭聲了,程母看向程二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惦記啥?我老兒子的東西也敢惦記,就不怕天打雷劈。”

程母是看不上老二家的,但也從沒說過這樣重的話,程二嫂哪裡受得了,嗚嗚咽咽就哭起來,“娘你偏心……”

程母,“我就偏心咋了?不服氣就滾出去。”

程二嫂,“滾就滾,以為我稀罕待這家呢!”

“爹,娘,小弟,弟妹,我們走。”程二嫂轉身負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