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晨這邊還在酒館商議事宜的時候,在這片下城的某個地方,關於兩個血神殿神使的好戲正在上演。

空蕩的街道上,某位黑袍神使正在玩命的狂奔著,而此刻他的身上似乎已經填上了好幾道近乎致命的傷口,有些受傷的地方,甚至連鬥氣都不能徹底阻擋那流出的鮮血。

帶著腥味的血流淌在黑色的袍子上並不是多麼的明顯,但是當這些血浸溼了黑袍再滴落到青石板鋪成的街道上時,這一路上滴滴答答的血跡就要顯眼許多了。

此刻,這位血神殿的神使正在儘自己所能的快速往前奔逃,同時還不停地往後檢視,似乎是在害怕什麼人追上來。

而他的多次回頭並沒有看到背後有跟上來什麼人,空空蕩蕩的街道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在奔逃,活像是一場獨角戲般。

在他有一次轉頭後,沒有發現背後的身影,終於他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但沒等他慶幸,在視線重新回到正前方後,在那街道的中央,一個熟悉的黑袍身影正站在那裡,似乎等待已久了。

看到這身影,這位身穿黑袍的神使當即停下腳步,喘著粗氣的同時將視線瞥向周圍,試圖找出逃生的路線。

“莫澤,你我沒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黑袍神使一邊說話穩住對方,一邊在腦海中想著應對的辦法。

而站在原地的莫澤,緩緩的帽兜揭下,露出那被半張金屬面具遮住的面龐。

“哦?是嗎?”

“是的,沒錯,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我將那具上古傀儡交給你,你可以拿去給神官大人邀功,或者去做別的什麼,隊伍的指揮權我也能全部的交給你!”

莫澤陰惻惻的冷笑出了聲,那帶著譏諷的呵呵笑聲從那喉嚨中發出,聽起來有種滲人的味道。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愚蠢。

你真以為我會在乎這指揮你那些下屬的權利?我在乎的,是我什麼時候能回到楓城,什麼時候能親手將蘇家的上上下下殺個乾淨,哦對了,還有夏家那漏掉的丫頭。

當然,如果可以,我甚至想將整個楓城給殺個乾淨,能聽到那些人在我手底下慘叫哀嚎,一定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吧!

另外……”

這時候的莫澤看起來有點病態的感覺,尤其是配上那長短腿以及被鐵面具遮住的半張臉。

在他瘋狂囈語的同時,也在緩步的不斷靠近這對方,那尚還完整的半張臉卻露出了超脫人類的扭曲感。

在莫澤不斷緩步逼近的時候,對面那位黑袍神使也在悄然的往後退去,現在的他根本不是眼前這個瘋子的對手,而他現在身上這麼多的致命傷都是拜這位莫澤神使所賜。

“真是該死,想不到這個在小地方被踢過來的神使能有這等本事,一開始我就小瞧了他!”一邊後退著,這我神使一邊低聲暗罵。

但這樣一退一進的和諧場面並沒有持續多久,下一刻只見一道黑影閃過,那莫澤便消失在了原地,在這黑夜中他的身影如同融於黑暗的影子,可以感知存在卻不能見其分毫。

“該死!”

一聲低罵再度在其口中吐出。

噗呲——!

一瞬間,一道血肉被貫穿的聲音讓這條清冷的街道上重新歸於安靜,滿是繁星的夜空之上,是一輪不全的殘月,那微弱的月光披散在這地標之上,讓人能依稀看清楚一些東西。

“另外,我殺了你,東西不一樣是我的?”莫澤在那倒地的屍體旁站起了身,欣賞著手上的粘稠鮮血,冷笑的開口出聲。

地上的屍體已經沒有了本分的動靜,誰又能想到,一個大斗師的實力,就這麼輕易的被殺死,甚至說連還手的機會的沒有。

蹲下身將那屍體身上的納戒取下,隨後將視線又移到自己那已經毀了的半邊身子。

“呵呵,在我剛變成這幅樣子的時候,我也以為這是對我的懲罰,但現在看來,完全是神對我的恩賜啊。正因為這半邊的身體,我也擁有了怪我般的速度與力量,這一切都是那位那人對我的恩賜啊!”

那麼等自己有了絕對的力量,無論是蘇家還是楓城,他都會親自過去將他們全部埋葬。

腳下,屍體的鮮血越流越多,一直蔓延到莫澤的腳下,將其靴子打溼。

……

希望酒館內。

蘇晨坐在位子上,右手的食指有節奏的敲打在木質的桌面之上,頓了片刻後才開口說話。

“或許尖端戰力的話我幫不到什麼,但要是說中堅實力,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能組建出一批相當於鬥師與大斗師這一戰力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