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之中,方淨白手中捧著兩個半片玉佩,這其中的另一半本來是他送給牧清當作是所謂的定情信物,不夠現在為了討好楊知憶,方才他藉口將玉佩又要了回來。

雖然這種事情牧清極其的不情願,但是架不住方淨白的溫柔細語,儘管到最後還是方淨白不耐煩將玉佩強勢奪去的。

女人嘛,事後哄哄就好了,況且要是能把楊知憶這種極品弄到手,那自己跟那牧清也不會再有以後了。

篝火旁的蘇晨瞥了眼經過自己身旁的方淨白,隨後繼續的轉動著穿插在手中金屬棍上的烤肉。

“嘿,就這種滿腦子都是馬賽克的人,放我那個世界,不分分鐘中被性感女網友嘎腰子哦。”

自言自語的輕聲低笑一聲沒隨後將熟透了的烤肉從火中拿了出來,吹著上面的熱氣開始細細的品嚐。

在帳篷內部的楊知憶把玩著手中的細長銀針,等待著自己想要的東西的出現。

“知憶小姐,你看看,這玉佩是不是你要的?”

方淨白掀開簾子,將兩個半塊玉佩擺在木桌之上。

楊知憶的視線被吸引,落在了那玉石之上後微微的點頭。

沙漠古堡的鑰匙之一,這麼看的話,在無垠沙漠中尋找絕命草是有機會了!只不過在這玉佩的上面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居然會被人從中一分為二,這其中蘊含著如此強大的禁制,若是被強勢破壞的話,那為什麼這上面的禁制依舊如此完整呢?

想不明白,但東西沒錯。

“不錯,這正是我需要的東西,開個價吧。”

方淨白不緊不慢的在木桌旁坐下,整理了一下領口後輕聲笑道“我與知憶小姐一見如故,這玉佩雖然珍貴,但區區玉石又怎能表達我對知憶小姐的仰慕之情呢?

這玉石若是知憶小姐喜歡只管拿去就好。”

說著,方淨白將兩塊玉佩往前推了推,同時拎起桌上的茶壺為兩人各自滿上了一杯茶水。

“知憶小姐,相逢即緣,你我不如以茶代酒共飲一杯如何?”

揮手將桌上的玉佩收了起來,隨後端起桌上的茶水作勢欲喝,不過在方淨白的注視下茶杯還沒接觸到嘴唇時,楊知憶卻是勾起嘴角,又將茶杯放回了桌子上。

“出門在外,總是需要謹慎些,喝茶還是算了吧,既然你不想把玉佩當作交易物,那我們之間也不需有交集了,就此告辭吧。”

說完,楊知憶起身離開。

見到嘴的鴨子想要飛走,方淨白有些急迫的開口。

“知憶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本公子把你當作是朋友,而我在你心中確實如此不堪?只是想交個朋友而已,知憶小姐該不會是想到了別的地方去了吧?”

說著,只見他也跟著起身,端起方才倒給楊知憶的那杯茶水一飲而盡。

“哼,信任二字,在鬥氣大陸當真就如此脆弱嗎?實乃令本公子心寒!”

說完,只見那楊知憶半側過身子,饒有興趣的看了眼這個一臉憤慨表情的青年,隨後憐憫的搖了搖頭“你真蠢,明知道這茶水裡面有藥,還喝下去。”

什麼?她——什麼時候發現的?

方淨白心中一緊,這無色無味的藥物是他對付女人最後的殺手鐧,從第一次用到現在從未失手過,這個少女除非是浸淫多年的煉藥師,否則不可能發現這茶水中有問題。但話說回來,這個年紀的人怎麼可能是多年接觸煉丹呢?

心中雖然驚了一下,但臉上還是保持著淡定從容的模樣。

對,一定是瞎蒙的,我事先服用過解藥,所以不會出現任何症狀,只要我一口咬死,她不可能發現什麼!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知憶小姐,若是這藥真的有問題,那我喝下為何毫無反應?是你太多心了。”

方淨白一邊說話穩住眼前的少女,一邊悄無聲息的將雙手置於身後,又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玉瓶,並從中倒出白色粉末。

作為藥王宗宗主的親生女兒,楊知憶對於各種藥材及其作用異常的敏感,所以不管方淨白在這方面跟她耍什麼花樣,對她來說都是在班門弄斧。

“我說的可不是你自己下的藥,而是我為你準備的陰陽散。另外,你不過是個鬥者,憑什麼認為有資格偷襲我這個鬥師?”

話音落下,只聽乒乓一聲,那帳篷中用作照明的晶石霎時間破碎。

注意到異常的蘇晨大口的將剩下的烤肉吃完,隨手在身上擦去油漬後便從地上站了起來。

剛站起身,便看到失去照明的帳篷中,楊知憶從中一步跨出,快步來到蘇晨身邊後連忙將寬大的帽兜戴上,小聲催促道“快跑,下手有點重,那傢伙現在半身不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