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翼鳥揹負著建築在高空雲層中平穩的飛行著,時間已經來到了夜間,再有幾個時辰,這隻已經經過長途飛行的厚翼鳥將停靠在望帝城的終點站。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在一間雙人的客房中兩位身穿青衫的男人正半倚在各自的靠椅上小酌著杯中的酒水。

酒勁上頭,其中一個笑容略有些猥瑣的男人打了個飽嗝後淫笑著開口“嘿嘿,駱師兄,今天那娘們帶勁吧?嘿嘿,這全靠師弟我這個玩意。”

說著,男人往前探了個身子,拿起桌上的小玉瓶重重的往木桌上磕了一下。

做完這個動作後,他原本還滿臉笑意的臉上逐漸疑惑了起來。這手上的玉瓶重量怎麼不對勁呢?裡面可是裝著滿滿的那種丹藥啊,怎麼藥瓶拿在手上有種沒剩多少了的感覺呢?

心中疑惑之下,將玉瓶上面的塞子拿開試探性的往手心倒了倒,果然,玉瓶之中只有寥寥幾顆滾了出來,完全不像是記憶中那滿滿一瓶。

“額?駱師兄,師弟我這藥呢?”

長相猥瑣的男人瞪著茫然的眼神看向對面的師兄,伸出只剩下三顆的丹藥,半睜著眼醉醺醺的開口問道。

“都讓今天那金髮娘們吃了唄。瞧你這小氣的樣,師兄我不是平白無故佔別人便宜的人,等回了宗門,我會數倍償還與你。”

聞言,猥瑣男人半睜的雙眼努力的瞪大“都,都吃了?額,駱師兄,不是師弟我小氣,主要是那女人沒修煉過,一下子吃這麼多的話——是會死人的啊。”

“死人?這有什麼打緊的,我們又不是沒給夠金幣?那些錢足夠在那女人的老闆那裡把她買下來,想必即便她是死了也不會有人來找我們青山宗的麻煩。”

“這——嗨呀,師兄你也知道,師弟我平時沒什麼愛好就是好這口,但為這事弄出人命的,今天倒是頭一回。”

聞言,那位被稱作是駱師兄的男人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隨後冷笑一聲說道“就因為你這性子,師尊才總是罵你。瞧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死個人有什麼大不了的?鬥氣大陸哪天不在死人?前兩天那位幫師尊去買鬥氣晶石的師弟,因為辦事不利被人揍個半死不說,還讓人奪去了價值二十多萬的鬥氣水晶。

哼,這樣的廢物留在我青山宗還有什麼用?師尊不照樣差我送他一程,讓他早死投個好胎嗎?”

正在這兩人喝著小酒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之時,那緊閉的木質房門突兀的傳來了敲門聲。

“兩位先生,客房服務。”房門外,傳來略顯稚嫩的少年聲線,讓正在喝酒尋歡的師兄弟倆略微的愣了一下。

這麼晚了,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來敲門,還說什麼服務?

長相猥瑣的男人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師兄忍不住開口道“駱師兄,這——你叫的服務?”

被自家師弟用這種眼神看待,後者當即臉色黑下,低聲罵了一句“蠢貨,你腦子是有問題嗎?我怎麼會叫男人?”

而正在此刻,房門之外蘇晨跟楊知憶正堵在門外,互相的對視一眼後楊知憶衝著蘇晨挑了挑眉,示意讓他看自己的表演。

只見她學著蘇晨的剛才所做的,敲了下門後夾著嗓子開口道“兩位先生,客房服~務。”

楊知憶的聲音本就是包含著少女的清純與活潑,這乍一聽她夾著嗓子說話,額——實話說,確實有點怪怪的感覺。

楊知憶的女聲傳出後,作用顯然要比蘇晨要有用的多。只見她的聲音剛一落下,那緊閉的厚實木門便被開啟。

開門的是那個身材偏瘦,面容隱隱帶著猥瑣之意的師弟,只見他第一眼看到蘇晨後眉頭當即便皺了起來,但視線偏移,來到揭下帽兜的楊知憶臉上,那皺著的眉頭卻又舒展開來,不自覺的,臉上露出了更加猥瑣的笑容。

“喲,小小年紀便如此絕色,在長大點那還得了?”

面容猥瑣的青山宗弟子眼神毫不顧忌的打量著楊知憶那不沾一絲雜質的白皙臉蛋以及斗篷沒有遮住的天鵝脖頸。

蘇晨下意識的看了眼走廊的兩邊,確認沒有人後悄悄橫移一步,擋住了對方打量著楊知憶的眼神。

“客人,讓我們進去說話吧。”

視線被擋,男人顯然有些生氣,瞪了眼蘇晨後緩緩說道“你個男人服你馬的務。”說著又將色眯眯的眼神看向蘇晨身後的楊知憶,語氣放緩不少的繼續說道“嘿嘿,讓小美女留下,陪我跟師兄樂呵樂呵,至於你這個小子可以先滾了。”

蘇晨的臉色略微沉了下來,但這樣的小變化顯然沒有引起對方的警覺。

“讓不讓我進去,你說了可不算。”

說完,蘇晨往旁邊退了兩步,給楊知憶空出足夠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