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少春又側身說:“這件事,你先別跟陳虞說,我堂兄會先給鎮長打電話,鎮長會給曾又新打電話。總之,這些地只能是我們集團的。你們想都別想!”

夏然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但是,也點了點頭。

他畢竟從商多年,人是很聰明的。

這個時候,在財大氣粗的曾少春面前,他只能表面服從,偷偷反抗。曾少春教訓了夏然一頓,便繼續往前走。

夏然放緩腳步,讓過曾少春的隨行人員,慢慢落在後面,便抓住機會,掏出手機,一邊走,一邊偷偷的給陳虞發微信。

雖然他心裡很愛曾少春,極其喜歡曾少春,但是,曾少春此行也太不地道了,極度的傷害了陳虞、曾又新和鐵坑村的利益啊!再說,夏然沒有得到曾少春之前,心裡仍然是偏向陳虞的,畢竟他和陳虞是大學時代上下鋪的兄弟。

對於這個重要情報,他不可能不向陳虞通報。

不然,陳虞給人家賣了,還得幫人家數錢。

鎮上的客棧裡。

陳虞洗漱一番,梳好髮型,回到床前,從床頭櫃裡拿起手機,就恰好收到了夏然的微信。他看了夏然發來的微信,心裡大吃一驚,急復微信:“好兄弟,你先別吭聲,此事複雜起來了。曾金祥不會真投資鐵坑村的,他的目的是討好郭嘉慧並要把我害慘。曾德崇才是真投資,如果這次事件處理不好,又會傷了曾德崇的心,也會永久的傷害你和魯達仁。鐵坑村也別想再引來其他投資商,也永遠再也得不到曾德崇的支援了。”他復完這條微信,馬上握著手機,離開自己的房間,來到魯達仁的房門前,伸手敲開魯達仁的房門。

房門剛開,陳虞便閃身而入,反手關上房門,就把夏然通報的情況,向魯達仁作了通報。魯達仁驚訝的張開了大嘴,瞠目結舌地望著陳虞。

陳虞剛說完,曾又新就打電話來說:“鎮長來電話了,咱村的地不能給曾德崇,得打包給曾金祥,以便統一規劃,更有利於鐵坑村的發展。”

陳虞試探地反問:“你什麼意見?”

曾又新沒腦地說:“我覺得鎮長說的很對!”

陳虞又繼續試探地反問:“你認為曾金祥會真的投資鐵坑村嗎?你認為他現在能拿得出十個億來嗎?你認為在鐵坑村建這樣的深坑酒店有市場嗎?”

曾又新仍然沒警覺地說:“肯定會,他那麼有錢,又給了咱村十萬元捐助,而且,他也是本村人,又派曾少春常駐鐵坑村。不然,他經常派曾少春過來幹嗎?難道真是派曾少春過來和夏總談戀愛呀?再說,曾金祥擬將興建的深坑酒店能不能賺錢,他是資深商人,他應該懂得市場調查啊!反正我們需要的是有大商人來投資,他們賺不賺錢,關咱們什麼事呀?咱就五年一屆,下一屆還不一定輪到我當主任吶!”

陳虞心頭一陣寒涼,但是,再次耐心地反問:“你什麼意見?”曾又新這次可能感覺不對勁了,便小心翼翼地反問:“那指導員什麼意見?鎮長是我的直接領導,我不聽他的,以後工作會很難做的。再說,村裡也沒權批地。租那塊給魯達仁的地,地塊小,面積不大,我可以說了算。”

陳虞語氣堅決地說:“我找縣裡的領航人去。你今晚先別接觸曾少春,等我和你們縣裡的領航人協商好,你再和曾少春接觸。不然,咱們會惹上大麻煩,也會永久的傷了曾德崇的心。曾德崇德高望重,他若以後說咱們出爾反爾,見利忘義,你想想看,鐵坑村還能有什麼發展?還能有其他大商人來投資嗎?”曾又新可能這才感覺到事態的嚴重,不敢亂放屁了,只得為難地說:“行吧!我暫時不接任何人的電話,也不復任何人的微信,等你的訊息再作決定。”

陳虞掛上電話,對魯達仁說:“走!咱們去找曾德崇。”

魯達仁尷尬地說:“現在去找曾老,合適嗎?他會不會以為我們倆想讓他請吃飯呀?”陳虞果斷地說:“合適!走吧,咱倆必須和曾老挑明這件事。不然,明天開始,誤會會很大。以後,你我都別想在金坑村發展了。”

魯達仁點了點頭,叫上幾名隨從人員,隨即駕車前往縣城,找到正在家裡吃晚飯的曾德崇,向驚訝中的曾德崇通報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曾德崇感動地說:“二位別慌,有心就行。據我所知,現在的曾金祥處於極度的困境之中,他根本不可能拿出十個億來投資鐵坑村。而且,他現在可能一千萬元也拿不出來。我馬上讓我兒子瞭解通天銀行有沒有給曾金祥貸款。哦,對了,你們倆先坐會,我讓廚房多做幾個菜,待會咱們一起再吃飯。好好商量,別急!”

陳虞點了點頭,並伸手拉拉魯達仁的衣袖。

曾德崇隨即叫來廖美瓊,吩咐她通知廚房加菜。

然後,他拿出手機,給他兒子曾森海打了一個電話。

繼而,他便吩咐上茶。

曾森海現在替曾德崇主持他們集團公司的全面工作。

曾德崇集團下面還有幾家上市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