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皮士”酒館之內,突兀的呈現出一種異樣的死寂。

劉雄怔怔的看著前方不遠處那溫文爾雅的男人,身軀微微顫抖,一雙虎目緩緩流出兩行清淚。

“劉大哥……”霓裳坐在地上,抬頭看著劉雄的舉動,心底湧起一絲陌生感。

“鍾陸權,上,你跟熊霸一起上!”張景銳感覺有些慌亂,眼前的情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那氣勢泰然的儒雅青年,還有劉雄突然展現的詭異變化讓他心中湧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得罪了!”刀疤臉漢子作勢抱拳,未等對方回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腳往前趟地,一滑就來到劉雄背後,身子一矮右腳閃電戮出。

“喝啊!”熊霸剛剛一擊不中,正在惱怒,右腿一揮,氣勢雄渾的鞭腿以不符合他體型的快速掃除。

上下合擊,配合默契。

劉雄呆呆的看著羅威,眼裡有愧疚、孺慕、遺憾、感激,萬千思緒一一掠過。

他似乎根本都沒有感覺到攻擊的來臨。

“卑鄙!”舞臺下一聲怒喝,遠遠的飛過來一個酒瓶,那個帥氣的D J在搞偷襲。

“呼!”鞭腿與戮腳同時落空,劉雄身體像是瞬移一般,突兀的前移了一米六,剛好避開兩人的攻擊。

“啪!”那酒瓶如開花一般在熊霸頭上炸開,他停下腳步,銅鈴大眼一掃,勃然大怒道:“我幹你!!”

咚咚咚!他扭頭就走,放棄了夾擊劉雄的打算,直奔舞臺。

鍾陸權眉頭一皺,暗暗搖頭,隨即面容一整,神情嚴峻,緊隨著劉雄的身影,不斷追擊。

“呼!呼!呼!”炮拳,熊靠,飛躍膝撞,掃堂,各種招式一一施展,酒吧中充滿拳風打破空氣的聲響。

徒勞無功,前方看似並不迅捷的身影,總能堪堪的在他攻擊來臨之前離開。

他瞳孔收縮,刀疤臉微微抽搐,停下了步伐。

他習武多年,涉略廣泛,剛才形意、戮腳、八級、泰拳、散打,接連使出,卻個個不能湊效。

眼看劉雄鬼魅一般似乎緩緩行走,卻幾步之間便到了那儒雅青年面前,他心知事不可為,咬了咬牙,緩緩退卻。

假如劉雄讓他覺得詭異莫測,那個年輕人給他的感覺卻是平平無奇。

但越是如此,越是讓他心驚,那淵停嶽峙般的氣度,和劉雄敬慕的表情,他心中湧起強烈的不安。

轉頭一看,剛剛還在舞池中間叫囂的張麻子,已經偷偷摸摸的退了十幾步,心中暗暗唾棄。

顯然這個“贛天幫”的狗頭軍師,也不是無腦之輩,他早已經發現了事情的不對頭,安排了兩個幫中武夫去周旋,自己隱匿一邊,要是情況不妙,立馬閃人。

“嘭!”鋼結構的T型舞臺被熊霸的手掌拍得彎折,表面的玻璃並沒有劃破他厚實的手掌,碎屑四處飛濺。

“臭蟲,給我出來,我打死你!”砰砰砰!這巨漢狂暴無比,一路追著那DJ搞著破壞,像是一個人形推土機。

“笨熊,吃屎去吧!”那帥氣DJ靈活的躲避,不時的摸出一些瓶瓶罐罐,還有話筒之類的雜物,往熊霸身上砸。

他知道這並不能給這壯得跟熊一樣的大漢什麼傷害,但他希望分擔一部分雄哥的壓力。

羅威的神念縱觀全域性,他對這兩個留下來的一男一女,十分欣賞,並不希望會有什麼悲劇發生。

至於那麻子臉和刀疤臉,他並不過多的關注,如今這“嘿皮士”酒吧,就像一個隔絕的天地,甕中捉鱉,何處可逃?

“威…威哥……”劉雄看著面前的男人,聲音顫抖,他英俊的臉龐有淚水流下,卻並未擦拭。

“阿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