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傢伙也是膽大包天,應該早知道陳羨魚唱戲時會施展幻術,所以趁機喬裝而入,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取走令牌。

但蕭家顯然早有防備。

一曲終了,場地中央陳羨魚對著堂上微微點頭,淡然道:“多謝玄辰子前輩。”

堂上,玄辰子面無表情冷聲道:“青衣閣無相煉神術戲如人生,人生如戲,老夫可不敢砸了你的臺子,帶我向顧憐影師姐問好。”

“是,晚輩告退。”

陳羨魚足尖一點,頓時倒飛而出,衣帶飄飛,身形消失在夜空的同時,大廳內燭光漸亮,所有幻境散去。

眾人悵然若失,很快便發現異常,視線齊齊望向那兩名小廝。

堂上白袍公子蕭季禮微微一笑長身而起,氣度儒雅拱手道:“諸位同道莫慌,此二人乃是血衣盜邪修,欲趁上元佳節之際進入鶴舞樓竊寶。”

“本不想打擾各位雅興,但這二人是太陰門仇敵,剛好交給玄辰子前輩處理。”

一番話,說得輕淡灑脫,好似行蹤詭秘的血衣盜在蕭家眼中無所遁形,給足法脈面子的同時,彰顯自家威勢。

“哼!”

玄辰子一聲冷哼,身形閃爍已來到大廳,眼神森然盯著二人。

根本無需動手,兩名小廝就慘叫著跪倒在地,身上衣物外皮嗤嗤嗤爆裂,露出了辰家兩兄弟相貌。

大廳內頓時竊竊私語。

“是畫皮邪術!”

“邪修該殺!”

“真是膽大包天…”

旁邊莫懷閒則眼神戲謔,傳音王玄道:“嗯,畫皮邪術要趁熱剝皮才能施展,那兩名小廝必然已經遇害,蕭家已然知曉,卻冷眼旁觀。”

“王兄看到了吧,這便是世家,一切皆為棋子……”

王玄臉色平靜,沉默不語。

皇族、世家、法脈,哪個不是如此,想來前些天自己若一步走錯,恐怕早已被斬殺祭旗。

大廳中央,玄辰子眼神森冷道:“我那師弟雖不成器,但你二人毀他**,便是與太陰門作對,說,屍體再哪兒?”

大廳內眾人一聽此言,頓時了悟。

前段時間聽說有邪修與太陰門敵對,還偷走一具前輩殭屍,著實讓太陰門丟了臉,怪不得有老怪破關而出,否則幷州分堂怕是別開了。

“嘿嘿…太陰門殺我父親,自然要報復。”

辰家兄弟老大被炁勢壓制,渾身骨節咯咯作響,兩眼流出血淚冷笑道:“那老傢伙,早被我們煉了屍丹,此刻就在肚子裡呢,哈哈哈…想找,大爺拉給你!”

“哈哈哈…”笑聲近乎癲狂。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