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劍微微顫抖,似乎有千鈞之重。

趙守清艱難舉起,對著山陰方向天空斜斜一刺,同時目含殺機冷聲道:“破!”

嘭!

外面天空一聲氣爆。

婦人韋娓一聲慘叫,隨即滿頭冷汗起身,摸了摸自己肚子,驚喜道:“不疼了,多謝道長相救。”

王玄也眼神微凝,拱手道:“多謝趙道長。”

他剛才看得分明,就在道姑趙守清刺出法劍的同時,一股磅礴力量憑空消失,而韋娓腹部的詭異赤血精之炁,也被瞬間撕碎。

趙守清面色依舊冷淡,“王校尉客氣,此乃貧道分內之事,那邪修法壇被破,應該已經身死,我會請山陰的楊守玄師兄搜尋。”

話說的客氣,卻是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那就不打擾道長清修了。”

王玄點頭告辭,帶著屬下轉身離去。

出了城隍廟外,他轉身回望。

果然千人千面,這女冠不如李老道好說話。

更重要的是,三教九流強大的力量體系不少,今日所見令人震撼,但只是九牛一毛。

若碰到敵人以此法害人,自己該如何應對?

若將來太一教高功設下醮壇,軍陣能不能抗住五雷轟擊?

……

王玄離開後,趙守清沉默了一會兒,令道童收拾法壇,隨後轉身回到後院。

掀開門簾,床榻上盤坐著一名女子。

這女子一襲白衣,身形高挑婀娜,姿容清麗脫俗,但最吸引人的還是那雙眼睛,勾魂奪魄恍如星辰。

趙守清眉頭微皺,“羨魚師妹,傷好些了麼?”

原來這女子正是青衣閣陳羨魚。

陳羨魚緩緩收功,吐出一口濁氣,慵懶笑道:“沒想到血衣盜竟有一名山主來了幷州,幸虧師姐你搭救。”

趙守清面色淡然,“你有無相影遁之法,不用我救也能脫身,那太陰門的玄辰子果真是血衣盜內應?”

“當然沒錯。”

陳羨魚搖頭道:“上元夜,我還沒動手就被人搶了先,在場只有玄辰子有這能耐,我宴會後暗中跟隨,卻沒想到被飛劍襲擊。”

“那飛劍有汙染神魂之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來的應該是血衣盜山主之一的盧妄生。”

趙守清深深吸了口氣,“看來黃家果然拿到了那東西,五行令已出現兩枚,血衣盜必然還在暗中打探,師妹不可莽撞,只需探查到秘藏地點就行。”

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冰冷殺機,“到時我會稟告師尊,自然有高功下山,將他們一網打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