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碩老者霍楚閣突然沉聲道:“王校尉,老夫向來有話直說,坎元山脈兇險萬分,我等若不是為求一線機緣,根本不會以身犯險。”

“你永安府軍,若是連一個七兇悲屍都應付不了,對抗屠蘇家也就是個笑話,趁早回去,還能保住小命。”

說罷,轉身闊步離開。

王玄盯著對方背影,眼中若有所思。

這幾人皆是老奸巨猾,唯獨這霍楚閣說話雖難聽,卻明顯帶著善意,不知是何意思?

翁慶也是幽幽一嘆,“王校尉,這…哎,老夫也沒辦法,幾位老友非要試試你的斤兩,算老夫食言,合作之事就此作罷。”

王玄面色不變,拱了拱手,“既如此,前輩請自便。”

翁慶點了點頭,飛速躍入密林,帶著手下向西北而去,身影很快消失…

劉順在旁拱手道:“大人,看來事情有變。”

王玄沉聲道:“沒錯,剛才全是試探,估計見侵入軍營百米內我們才發現,就絕了合作心思。”

“我奇怪的是,他們哪來的底氣?”

“立刻傳信永安,看發生了什麼變故!”

頓時,一隻鷹隼沖天而起,向著永安飛去。

接近黃昏之時,莫家終於查到訊息:

就在昨日,太陰門暗中將府軍大半庫藏運往了懷仁盜門黑市。

“原來是和太陰門沆瀣一氣!”

軍帳之中,郭鹿泉嘻笑道:“太陰門那些老雜毛勢弱,見翁慶聯絡這麼多好手,估計是答應找到後分享《太陰煉神術》,兩家合併,倒也無需再看屠蘇家臉色。”

“權衡利弊,無可厚非。”

王玄沉聲道:“如此也好,永安如今需要的不是什麼寶藏秘籍,若他們能逼退屠蘇家,倒省了我等麻煩。”

說實話,無論《太陰煉神術》還是什麼軍陣傳承,對於他來說都沒有太大吸引力。

即便是至陽之法,只需尋一門陽煉法門,也能透過天道推演盤逐漸推演而出。

現在更重要的,是永安府軍能夠立足插旗。

想到這兒,王玄當即下令,“郭老,你陪楊老去一趟丹廬,請木客部族派人隨行,有他們在,搜山軍也能輕鬆一些。”

“劉順,令軍士加緊訓練《四象三才陣》,待莫雲霄鑄好令牌歸來,立刻著手清理古戰場。”

“是,大人!”

……

不知不覺,又是三天過去。

翁慶帶著盜門一行人遠去後,再也沒有現身。

而軍府士兵則在王玄親自操練下,每日演練《四象三才陣》。

因為此陣脫胎於《小三才陣》與《四象奇門陣》,且變化更加自由,所以士兵們很快熟絡。

次日雞鳴時分,遠處密林一聲響箭。

莫雲霄終於現身,和幾名手下各自揹著一個碩大木箱,滿臉風霜,策馬直入軍營。

不少軍士紛紛探頭觀望。

王玄也聞訊來到營門口。

“大人,幸不辱命!”

莫雲霄躍下戰馬覆命,隨即放下肩上木箱。

開啟後,裡面以木板分割,一塊塊玄色古銅令牌整齊陳列。

王玄拿起一塊,只見令牌長約一掌,寬約三指,上雕青龍朱雀,以少陽太陽演化陽爻,下刻白虎玄武,以少陰太陰演化陰爻,中央則是古樸“令”字,依據掌旗、隊正、普通府軍級別,字跡花紋顏色亦有不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