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幹架,理由不是問題,輸贏才重要。

定下心神,他仔細觀察那白色鷹隼。

這鳥和阿福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終究氣勢拼不過,此刻正扭過頭去,一幅傲嬌表情,實則身軀瑟瑟發抖。

王玄樂了,這鷹隼也不知什麼品種,雖不會吐納靈炁,但能以鷹啼驅趕魍魎,也絕非凡物,更是聰明的很。

想到這兒,他直接開啟籠子,將手伸入。

“喳!喳!”

白色鷹隼頓時炸毛,唳聲嘹亮,響徹軍府,更是用尖銳鷹喙拼命啄向王玄手背。

王玄雖鍛體成鋼,但怎會被啄中,大手一閃便抓住其腦袋揪了出來,陰寒煞炁蔓延而出,鷹隼頓時渾身僵硬。

阿福在地上蹦來蹦去,小眼滿是幸災樂禍。

王玄也不在意鷹隼眼中恐懼,咬破中指,煞炁凝固鮮血如紅色寶石,瞬間摁在鷹隼頭頂,隨後死死盯著鷹眼。

御獸血契術,有點類似前世小說中的生死符。

以體內氣血靈炁為引,種炁於野獸髓海,初時以血契控制,隨後逐漸用自身力量侵染,最終心意相通。

漸漸得,鷹眼中一抹血色閃過。

王玄微微一笑,立刻將其放在地上。

白色鷹隼先是撲騰著翅膀,似乎在舒展被陰煞凍僵的身軀,隨後猛然振翅,向外飛去。

王玄也不著急,只是眼睛微眯。

噗通,鷹隼瞬間失去平衡滾在地上。

不同於阿福早已認主,鷹隼生性桀驁,熬鷹者無不耗費大力氣才能馴化,即便有御獸術也不可能瞬間服軟。

飛起、倒下、飛起、倒下…

連續折騰數次後,鷹隼終於沒了脾氣,耷拉著頭立在原地,任憑阿福在旁邊蹦來蹦去也不理會。

王玄哈哈一笑,上前拎起鷹隼,一邊用煞炁調理安撫,一邊笑道:“你也莫掙扎,在野外頂多是個妖物,生死搏命道途艱難,跟著我或有一番機緣。”

“嗯,羽如白雪,給你起個威風的名字,就叫小白吧。”

或許是已經認命,或許是煞炁刺激筋肉舒服,鷹隼小白也放棄了掙扎,任憑王玄將其架在肩頭,抖了抖翅膀,鷹顧環視,恢復一絲猛禽風采。

王玄微微一笑,闊步而出,阿福也屁顛屁顛跟在身後。

剛領兵回來的張橫眼睛一亮,頓時嘿嘿一笑拍起了馬屁:“大人,您這牽狗溜鷹的,和那府城世家公子一般威風!”

王玄心情不錯,也開起了玩笑,眉頭一豎,“屁話!咱這叫左牽黃,右擎蒼,待到開春搜山之時,千騎卷平岡!”

“大人…咱人不夠,也沒馬。”

“閉嘴!”

…………

之後的一段時間,就過得有些平淡。

軍府每日練兵列陣,早起晚睡,郭鹿泉和軍曹白三僖倆老頭整日在一起嘀嘀咕咕,似乎在商議什麼。

值得高興的是,張橫劉順在王玄指導下,終於凝聚了屍狗煞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