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略顯緊張說:“不把話說清楚,我不走。”

姑娘不耐煩了,大聲說:“不要囉嗦,抓緊時間,等下還要去婚禮現場。”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這是要搶親啊。”林玉的聲音聽起來既悲傷又氣憤,繼續說道:“如此禽獸不如的行為,還能說的這麼心安理得,就像小學生向同桌借橡皮一樣。”

“本姑娘沒時間跟你掰扯,你不是正找工作嗎?”姑娘並不理睬林玉那些無聊的玩笑,指了指他身後的人才市場說。

“是!”林玉點了點頭。

“你不是沒找到嗎?”

“啊!——你怎麼知道的?”林玉愣了一下問。

“你都寫臉上了。”姑娘笑著說。

林玉擦了擦臉,懷疑可能真的有寫。

“我正好缺一個工人,正好瞎貓碰上死耗子,勉勉強強就你吧,一天五百塊,做不做?”姑娘不屑一顧的神情說。

“做做做,到底什麼工作?”林玉喜出望外。

“不是已經說了嗎?一天五百租你做我男朋友。”姑娘依舊不屑的神情說。

林玉很驚訝,實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想仔細問問究竟,一時間卻來不及了。

“上車!”姑娘把手一招。

林玉好似簽了賣身契,只得聽從,如一隻溫順的小白兔跟在那姑娘的身後往那輛差點要了他命的藍色轎車走。

這樣看來找工作真的和找女朋友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女朋友找到了,工作也就找到了,林玉想不到自己的工作居然是做人家的男朋友。

“等一下!”林玉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參加婚禮是怎麼回事?”

姑娘沒有說話,徑自向她的車走去,林玉愣了一下也追了過去,他是為了五百塊錢追過去的。姑娘上了車,林玉也跟著開啟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汽車發動,平穩起步,這是一輛藍色的馬自達SUV,林玉看過一些汽車雜誌知道汽車的型號應該是CX5。

“你怎麼開一日本車啊?”林玉見姑娘久久沒有說話,像是在無話找話說。

“怎麼,這車有什麼問題嗎?”姑娘終於不再冷著臉不說話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小日本以前對我們乾的那些事,萬一有思想過激的國人同胞一時氣不過,砸你的車可就不好了。”林玉為自己的聯想能力而得意。

“砸就砸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別以我故意嚇唬你,這種事以前可發生過。”

“要砸就讓他們砸,反正就這破車不值什麼錢。”

林玉徹底被姑娘的話鎮住了,可能在她那裡只要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林玉瞠目結舌,半天憋出一句話來:“我是擔心你的安全。”

說完林玉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好像他真的是人家姑娘的男朋友似的,不過姑娘卻專心開著車,並未在意。

在車上林玉知道姑娘的名字叫韓婧,她是去參加前男友的婚禮的,本來她是不願意去的,可是那樣她覺得會很沒面子,可是如果她一個人去會更沒面子,所以才租林玉做她的男朋友,反正一切就是為了面子。

“其實你大可不必,沒人會覺得這有什麼丟臉的。”林玉知道了情況後說。

“不,我必須去,他既然能邀請我,就說陰他一點都沒把我放在心上,沒把我們的過去放在心上,不但這樣,他竟然一點傷心、內疚都沒有,他還可以坦然面對我,而且還要在我面前秀恩愛,顯然沒把我當回事,既然他不把我當回事,那麼我就讓他知道我更沒把他當回事,不就是參加一場婚禮嗎,我就當參加個路人甲的婚禮,姐玩的高興了,隨隨便便走個過場,姐把誰都沒當回事。”

這時林玉才注意到韓婧濃妝豔抹,打扮的花枝招展,才知道她這是為了去前男友的婚禮上示威的,但對於韓婧的話林玉並不能感同身受,在她的話中林玉只注意到“隨隨便便”這個詞語,注意是“隨隨便便”而不是“隨便”,它比隨便更隨便,這就突出了韓婧對前男友的不屑,不屑到了要隨地大小便了。

婚禮辦得很隆重,雙方的親友很多,新郎並沒有過多的精力放在他這個前女友韓婧的身上,更沒有注意林玉。這讓韓婧很生氣,她本來是來“隨便”的,沒想到自己被隨便應付了。因此韓婧拽著林玉坐到酒席上喝起了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