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打的是她的臉頰。

海螺的臉頰瞬間腫成了饅頭。

她被打懵了,呆呆的站著,忘了哭。

“煩死了!”青蘿顯得十分暴躁,她被今天的事情,惹的徹底失去了耐心,“從今天起,這裡我說了算!小九,你知道現在他們也出不去,沒法去報官。以後看誰不順眼,就給我打!”

白虞:“……小羅姑娘啊,你是不是瘋了?”

青蘿的眼神掃過去:“嗯?”

梅九呼的飛了過去。

“別別別——”

白虞急忙抱住腦袋認錯,“別打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違背女王大人的意思!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青蘿翻了個白眼。

梅九意猶未盡的揮舞了幾下自己的拳頭。

白虞鬆了一口氣。

天呢,這小九有沒有自己的主見啊!

簡直就是他姐的暴力武器,指哪打哪啊!

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可不願意白白的捱揍。

“犯賤。好好說話不聽,非得打一頓。海大遊,我告訴你,你收留這個人一天,我就一天跟你們倆過不去。”青蘿朝海螺父女倆說道,“要麼,你們把他攆走,要麼,你閨女接受我弟弟的拳頭。”

海大叔氣的渾身發抖,卻硬是一句話不敢說。

說錯一個字,惹了這魔頭,受苦的還不是他女兒?

“走了。”青蘿轉身離開。

梅九朝林瑾玉看看,跟在她身後走了。

“哎,女王大人等等我啊……”白虞急忙提著藥箱子追上去,跟在青蘿身後,溫順的就跟個小媳婦似的。

林瑾玉看著他們的背影,眸光流轉。

“嗚嗚嗚……”海螺這才反應過來似的,再次大哭起來。

海大叔心疼的老淚縱橫:“我的天啊,咱們村裡一向平平安安的,怎麼就來了這麼個小惡女呢!”

他看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女兒,猶豫了一下,忍不住說:“女兒啊,要麼……還是暫時讓玉公子搬出去吧?”

“不行!”海螺立即開口反對,“她想讓玉大哥走,我就偏不讓玉大哥走,我就不信,我們一村子的人,還對付不了一個羅青柳!”

林瑾玉淡道:“我現在能起床了,也該搬出去了。”

海螺的心一驚:“可是,你能去哪裡呢?你又不記得自己的家在哪,就算記得,現在沒有船,你也沒法離開啊。何況你的傷勢也沒有好……”

林瑾玉道:“剛才那位小姑娘不是說要搬到白大夫那裡嗎?既然這樣,那兩間茅草屋就空下來了,我可以搬過去住。”

“這怎麼能行呢?”海螺急了,“那屋子太破了,四處漏風。晚上這海邊風大,冷得很。你怎麼能熬得住?”

海大叔也說:“唉,雖然我想你暫時搬出去,但是說實話,那兩個屋子確實太破。我聽說那個小魔女昨晚住進去,就被凍病了……”

林瑾玉抬眸:“她病了?”

“是啊,我聽別人說的,”海大叔搖頭嘆氣,“你沒去你不知道,今天在小魚家裡,那小魔女指揮她弟弟,把全村人都揍了個遍,唉……”

林瑾玉垂下眼簾:“難怪覺得那小姑娘臉色不太好的樣子,脾氣也暴躁。”

海螺見他只關注那惡女的病,咬了咬嘴唇,道:“玉大哥,剛才她說的話,你也聽見了,難道我們就要任由她一個外人欺負?”

林瑾玉意味莫名道:“海螺姑娘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