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眼,看見外面的陽光穿透窗戶紙,照射在床上。

又是新的一天了。

他嘆了口氣,準備爬起來到海邊去看看能不能撿到點什麼。

手剛伸出去,就摸到了一個柔軟溫軟的東西。

他的身體霎時間僵硬住,慢慢低下頭——

眼前的情景,讓他的眼睛瞬間睜大。

一個不著寸縷的身體,躺在他身邊。

看那略顯圓潤的身材,起伏的曲線,挽起來的凌亂髮型,微張的豐厚嘴唇,顯然就是隔壁那位風韻猶存的王寡婦。

咕咚!

於水嚥了口口水。

什麼……什麼情況?

對於一個光棍了二十多年的男人來說,眼前的情景,簡直就是要了命了!

於水顫抖著伸出手,輕輕的放在了眼前的雪白身體上——

“嗯——”王寡婦低低的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醒了。

她看見於水後,也愣了下。然後低頭就看見自己竟然沒有穿衣服。

於水有些慌張,生怕她喊出來。

“……可能是因為喝醉了吧。”王寡婦顯得十分的平靜自然,伸出手去抓了件衣服,把身體遮住,平靜的笑道,“沒啥,大兄弟你可別放在心上。”

於水頓時愣住。

“你,你就不生氣嗎?”

“生什麼氣呢,不過就是這麼一回事罷了。”王寡婦淡淡的說著,起身套上褂子,一粒一粒扣上紐扣,從容笑道,“阿水兄弟從來沒碰過女人吧?”

於水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沒關係,光棍漢的日子也不好過。就當是昨晚姐喝了你的酒的報酬了。”王寡婦把衣服穿好,回頭一笑,“你放心,我不會隨便說出去的,我知道你心裡喜歡海螺。”

於水心裡一下子湧出一陣怒氣:“一頓酒錢?難道你就把自己看的這麼廉價嗎?”

“一個剋夫的破鞋罷了,能值頓酒錢就不錯了。”王寡婦的聲音有一絲悽然,“總比一文錢不值的好啊,至少我還能用自己的身體,換來秀兒的吃飽穿暖……”

於水瞥見她輕薄衣衫間露出的一抹雪白,也不知怎麼想的,上前就保住了她的腰,手在她身上亂摸,喘著氣說,“既然這樣,你跟何安那個無賴,還不如跟了我!”

王寡婦站著一動不動,聲音冷冷的:“連你也要欺負我嗎?”

於水的動作一下子停下,整個人都清醒過來,頓時覺得懊惱極了,連忙鬆開她,結結巴巴道:“對,對不起……我酒還沒醒……”

王寡婦:“你……”

“阿水,阿水你起來了沒有啊?”外面忽然傳來何佑的聲音。

於水一下子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