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如夢初醒,這才發覺青蘿站在面前,連忙站起來,對青蘿行了一禮,“掌櫃的,我不知道您回來了。”

青蘿搖頭:“無妨。這些都是你畫的嗎?”

“是啊,畫的沒有掌櫃您畫的好。”謄寫先生看著青蘿,滿臉都是崇拜,“掌櫃的,您的字畫水平簡直就是堪比大師級別的了。冒昧的問一句,您師從何人?”

青蘿微笑道:“我家先生不愛對外宣揚自己,所以沒什麼名氣。”

以她的水平,即便在人才濟濟的大周朝,也早已經稱得上是大師了。

只不過因為她和皇家的若即若離的關係,且又不怎麼拋頭露面,沒人敢輕易去向她求取字畫罷了。

“哦,原來是一位世外高人啊!”謄寫先生嘆道,“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我今天一直在揣摩掌櫃的這幅畫。這些都是我臨摹下來的,可是,對比掌櫃的,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一旁寧寧拿起青蘿畫的那副,和謄寫先生畫的對比,看了半晌,道:“宮先生說的沒錯。您畫的這幅啊,雖然人像是一樣的美,但真的沒有掌櫃的這幅有感覺。有一種飄逸如仙,又深情款款的感覺……”

青蘿笑笑:“讓你看圖識字來了?宮先生,你畫的很好了。之所以少了些許神韻,是因為……畫上的人是我熟悉的人,而你只對著一幅畫臨摹,已經很不錯了。”

宮先生還是嘆道:“雖說如此,但在天分上,我比掌櫃的少了不知道多少呢。以前我自認為畫的不錯。今天見掌櫃的,才知道自己太輕狂了。實在慚愧。”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青蘿笑道,“字畫這種東西是要經過打磨的,哪有什麼天生的天才?”

“哎!”宮先生仍舊是十分慚愧。

見到青蘿這般年幼,就擁有大師級別的字畫水平,她又怎麼能不自卑呢?

天才這種東西,畢竟還是存在的。

“宮先生,您的工錢從今天開始,也翻倍。”青蘿叮囑賬房,“都記下來。”

賬房忙應了。

宮先生慚愧道:“我畫的不好,而且一天了才畫了二十幅……工錢就不必加了。”

“二十幅已經足夠了。”

青蘿拿出幾塊銀子交給賬房,又讓寧寧把眾人寫出來的字畫都收拾好,用一個裝書的藤編籃子擺好。

“掌櫃的,接下來做什麼呢?”寧寧蹲在藤編籃子前,好奇的問道。

青蘿想了想,問她們:“今晚半夜時分,你們願不願意過來加個班?”

“加班?”雖然是頭一次聽這個詞,但他們還是聽懂了青蘿的意思,“掌櫃的要我們半夜來做什麼?”

“你們來就知道了。”青蘿笑道,“我在醉香樓訂了一桌最上等的席面,給你們做宵夜,怎麼樣?”

醉香樓!

那可是隻有達官貴人們才能吃得起的酒樓!

幾人歡呼起來:“我們一定準時到達!”

為了晚上的“加班”,提前讓夥計們都休班回家後,青蘿也鎖了門,帶著大丫回到烏娜家。

烏娜揹著一隻巨大的簍子,剛賣完菜回來,看見青蘿和大丫漂漂亮亮的站在院子裡,還以為自己花了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