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不能,難道你不敢來?”

“我有什麼不敢的……”何安看著月光下她的柔美臉蛋,忽然笑起來,“怪了哈,你找我說事情,為什麼要去那玉公子住的地方?”

她冷淡道:“現在那裡沒有人。你想來就跟上,不願來就算了。”

說罷,她戴上面具,轉身朝村西快速走去。

何安一愣。

雖然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但這大晚上的,一個大姑娘約他去沒人的空房子,這本身已經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事了。

何安臉上浮現一抹曖昧的笑容,連忙放下盆,跟了上去。

哪知前面的身影走得太快,沒一會他就跟丟了。

“真是……跑那麼快做什麼,難道怕人瞧見?”何安自己找了個合適的理由,嘿嘿笑了兩聲,心下竟然有些急切,快步朝村西頭跑去。

遠遠的,他就看見村西頭的茅草屋裡,亮著橘黃色的光線。

他心裡有些興奮,上前就一把推開了門。

屋裡的桌邊,坐著個綵衣面具女人。

看到她的第一眼,何安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怎麼好像面具有點不同了?

不過這個念頭轉瞬即逝,他也沒往深處想。注意力很快就被桌上的酒菜給吸引了過去。

“海螺,你怎麼跑那麼快啊?”他有些抱怨的坐到桌旁,端起酒杯就滋兒了一口,咧嘴道,“找我來說什麼事啊?還準備了酒菜,嘿嘿。你已經喝上了?”

他明顯聞到她身上傳來的酒味。

“你……不是看見我喝了嗎?怎麼這會子又來問人家,真討厭……”海螺有些暈乎乎的笑著說。

何安一聽這話,頓時酥了半邊身子。

他有些輕浮的把她臉上的面具拿下來,笑嘻嘻的說:“在屋裡還戴什麼面具啊?難道,你就是來找我喝酒的?”

“難道不行嗎?”海螺面色潮紅,雙眼迷離的看著他,一隻手,輕輕的放在了他的手上。

何安的腦袋一下子就炸了。

與此同時,一股子熱氣,從他的下半身緩緩升騰起來。

他有些乾渴的嚥了口唾沫,伸手就把海螺摟緊了懷裡。

“……玉大哥。”海螺嚶嚀一聲,軟綿綿的倒在他懷中。

何安聽了愣了一下。然而眼前這個情況,也不容他想別的,攔腰就把她抱了起來,一口吹滅煤油燈,走到旁邊的臥房裡,把她扔到了床上。

……

一直安靜立在窗外的綵衣少女,聽到屋裡傳來男女喘息的聲音,才轉過身,快速消失在濃墨的夜色中。

後山的庭院十分安靜。

白虞和梅九似乎都已經睡下了。

綵衣少女回到房中,把綵衣脫下,換上一件輕薄的小衫,又拿水把臉洗乾淨,看了眼鏡子裡帶著疤痕的臉蛋,才輕輕吁了口氣。

外面的月色非常好。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便爬起來,信步走到外面,坐到廊子下的藤椅上。盯著月亮發呆。

“怎麼還沒睡?”一個清柔的聲音,從側上方傳來。

青蘿吃了一驚,抬頭看去,卻見屋頂上,坐著一個人。

“你跑哪裡做什麼?”

“聽說有人找我,我就來了。”林瑾玉看著夜色,淡淡的說,“但是,那個找我有急事的白大夫,卻已經睡下了。你說,豈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