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動作不停,金針銀針不停取出來,看得眾人眼花繚亂。

臺下有幾個陳家的老傢伙,看得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他們覬覦梅家的金針術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苦於沒有機會學到。

此時有梅家人親自在臺上演示,他們還不瘋?

當場就有個老頭,拽著自己兒子的衣襟,一腳把他踢上了擂臺,吼道:“給我把眼睛睜大了!看仔細了!少看一眼老子抽死你個龜兒子!!”

眾人:“……”

臺上梅家倆人跟沒聽見似的。

如此光明正大的偷學,也就梅家人能夠淡定的毫不在乎了……

梅落塵還在纏著青蘿:“芊芊你就和我合作一次好不好嘛……”

他說著還拉著青蘿的裙角。

青蘿:“放開!”

“不放,除非你答應我。”

“我再說一遍,放開!”

“……說不放,就不放!”

“呵呵……”青蘿抬頭看向南宮花,“小花,給我削他!”

南宮花:“嘿嘿嘿我的大刀已經飢渴許久了,梅公子,來吧……”

結果她連大刀都沒機會抽出來,就輕輕鬆鬆,單手把梅落塵給提下了擂臺。

可憐梅落塵身嬌體貴易推倒,在南宮花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陳香雪都看不下去了:“柳青蘿,他畢竟是你哥啊,你這樣對他真的好?”

青蘿吩咐小廝扒掉十號囚犯的上衣,一針扎到他後背上,回道:“你對你哥也不怎麼樣嘛……”

“我們不一樣……”

她只說了一句,就自動閉嘴了。

梅家在醫術界的地位遠遠比陳家高。連陳家內的相互競爭尚且如此激烈,何況是梅家?

“唉,我看你們那個梅家也是龍潭虎穴,你不回去也罷!”

青蘿手上扎針,頭也不抬:“我從沒打算要去梅家。”

“喂!陳香雪你不要跟我們家芊芊胡說八道!”梅落塵不滿道,“我們梅家跟你們陳家可不一樣,你不要嚇得她不敢回家!”

陳香雪嘀咕:“有什麼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我們在意的是醫術,而不是什麼銀子利益!”

陳香雪冷笑:“呵呵,我可不信你們都不愛銀子,難道你們梅家人都是喝西北風長大的麼?”

梅落塵淡定道:“我們是吃飯長大的。不過我們不缺銀子,所以根本不會為了這種俗物反目成仇。”

陳香雪不說話了。

她不想惹青蘿不高興。

其實在她心裡想的是,梅家能有幾個銀子呢?

“……噗!”

一大口黑色的血忽然從十號囚犯的口中噴出來。

撒滿了他面前的道路。

與此同時,他的鼻子,耳朵,甚至是眼睛裡,全都在不停的流著黑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