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君兒皺眉:“陛下,您是不是太縱容她了?”

女皇淡淡道:“上官,你就是這一點不好,沒有足夠的容人之心。”

“可是這柳青蘿又奸詐又滑頭,似乎還挺貪財,這樣的人,也值得陛下重用麼?”

“呵呵,奸詐滑頭,說明她足夠聰明。好人不奸詐,怎麼對付得了壞人?至於貪財麼,朕難道還在乎那幾個銀子?有慾望的人,才好控制。”

上官君兒俯首:“陛下英明,臣無知了。”

女皇溫柔看著她:“你啊,好好跟她相處,朕可是想要她接你的班呢。你也不小了,該過自己的日子了。”

上官君兒輕聲道:“臣願意一直為陛下分憂。”

女皇笑著搖頭:“朕可不能耽誤你一輩子。咱們女子雖說不比男人差,但終究還是要有個歸宿。”

沉默了一會,上官君兒忽然道:“陛下,您為什麼要讓柳青蘿來參加小公主的大婚?要知道沈駙馬和她之間,可有不少恩怨……”

女皇聲音微冷:“有什麼恩怨,就一併了了吧。若不是靜兒哭鬧,以命相逼,朕會讓他當駙馬?”

“您是打算……”

“朕不想讓靜兒以後後悔,只有現在讓她認清事實真相了,長痛不如短痛。”

……

阿嚏!

青蘿走在太陽下,莫名其妙的打了幾個噴嚏。

難道上官君兒又在陛下面前打她的小報告了?

青蘿揉揉鼻子,心裡嘀咕。

“柳青蘿?”

一個倨傲的聲音,在她前方響起。

她抬頭看去,卻是一個身穿鵝黃宮裝的少女,明眸皓齒,膚色白皙,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嬌縱神情。

相似的容貌,她才見過不久。

“南宮月啊……”青蘿打量她,“不錯,還能留在宮裡做事。”

南宮月抬著下巴走近:“我聽說你來了,所以特意來見你。”

“見我?”

“對,見你。”南宮月盯著她,“我之前收到家裡的信,說我姐姐在平陽縣。你不就是平陽縣的縣令麼?”

青蘿:“我是平陽縣令,那又如何?”

南宮月道:“我問你,我姐姐是不是在平陽?她過得怎麼樣?”

青蘿笑了:“南宮小姐,你知道我平陽縣,如今有多少百姓嗎?”

南宮月一愣:“這我怎麼知道?你那裡有多少百姓,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啊,所以,你姐姐在哪裡,過得怎麼樣,跟我就有關係嗎?”

“她是我姐姐!”

“神經病。”青蘿輕飄飄留下三個字,走了。

南宮月愣了一會,跺了跺腳,追上去:“喂!喂!”

青蘿回頭,抱著胳膊:“南宮小姐,我有名字,麻煩你不要這麼沒禮貌行嗎?”

“柳青蘿!”她頗為豐滿的胸膛起伏著,語氣放軟,“算我求你幫我一個忙,找到我姐姐,多照看她一些。”

南宮月這種人能低三下四求人,可見她對自己的姐姐確實觀關心。

“你既然這麼關心你的姐姐,何不親自去找她呢?”

“我們家的事……你不瞭解……”她沉默一會,突然把手腕上的兩個鐲子褪下來,塞到青蘿手裡,“這個給你,請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