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睡一覺就好了……”柳和平心裡雖然著急,但嘴上笨拙,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己的妻子。

這時柳青蘿抬起頭,笑道:“娘,你們放心,爹的傷沒大礙,就是流了許多血,多吃點好的,養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杜氏淚道:“我的乖乖,今天多虧了你了……否則你爹要被冤枉死,差點把你也賣了……你奶和二嬸那個喪了天良的東西……”

柳和平一直迷迷糊糊的,對外界發生的事情都不是太清楚,此時聽到杜氏的話,連忙問是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呢,剛才……”

杜氏擦了淚,把柳青蘿怎麼說話,怎麼揪出柳二叔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是二弟欠了賭債,娘和二嬸想要幫他還錢,就把咱們妞妞寫我名字賣了?”柳和平愣了一會,才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千真萬確,她自己都承認了,賣了八十多兩,也許剩下的都揮霍掉了……”杜氏咬牙切齒的說,“天殺的,也不怕遭報應!”

“罷了,既然都承認了,就算了。以後銀子一家子慢慢還,總能還的清的……”

柳和平是家裡的老大,雖然也對親孃的行為很生氣,但畢竟是一家人,他還是儘量維護家人。還想著幫柳平安一起還賬。

不消一刻,柳文全果真帶著南橋村的胡郎中過來了。

郎中把脈了一會,又看看柳和平的傷勢,表情很是詫異,“果真奇哉,這傷口怎麼能好的這麼快……”

杜氏看了眼自己的小閨女,沒有吱聲。

柳青蘿早就把小玉瓶收起來了,也沒有主動提起這件事。

只是聽到郎中的話,她才知道,即便對於大夫來說,五夜給的藥膏,也屬於罕見之物。

不知那位俊美冷漠的青年,到底是什麼人……

郎中看半天看不出個所以然,就放棄了,按照普通的傷病,留下幾服藥,收了銀子,然後就離開了。

“全哥,你和妞妞看著你爹,我給你爹熬藥去。”

杜氏叮囑了他們,就趕緊到灶上去熬藥。

此時張氏和柳瑤平正在灶上燒火做飯。

見到她過來,柳瑤平連忙站起來,關切的問:“大嫂,大哥咋樣了?”

“哦,剛才郎中過來看過了,開了幾服藥,叫先吃著。”杜氏隨口應答,伸手去拿藥罐,打算煎藥。

柳瑤平忙把藥罐遞給她,張氏看到杜氏手裡的藥包,就說:“為了大哥這事情吧,把家裡都掏空了,不知道大嫂是怎麼有銀子買藥的呢?”

杜氏狠狠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說:“我勸你嘴上留點口德!要不是你整天拈酸吃醋,挑三揀四,說不定你早就生出娃了!”

“大嫂你說什麼!”一提到孩子這事,張氏就急了。

“怎麼,人話聽不懂?”

杜氏手上一邊忙活,一邊說,“什麼叫你大哥的事?這是二份家的事,是你二哥賭錢!是娘做主賣人!你眼瞎了還是耳朵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