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鑰匙,手機,包....

她除了人,所有的東西都在房間裡。

甚至,身上只穿了睡衣。

冬天的睡衣,即使比平時的厚,可在大冷的冬天也是冷的。

剛才下樓的時候,她不覺得,現在站在門外也感覺到了涼。

林阮瑟縮著抱著手臂跺了跺腳。

最後,還是下了樓。

離錦江居最近的地方是上林苑,走過去,大概一小時左右。

她有密碼。

與其在外面漫長的凍著,這一小時的冷,可以扛。

林阮順著馬路往前走,越走越冷,她小跑過一截,但她這個體質,最近睡眠不足,又吃的少,沒幾步就開始喘。

也不知道是不是低血糖,腦袋一陣天旋地轉,險些暈倒。

最後,林阮坐到了路邊公交站臺的長椅上。

這個時間,早就沒了車,即使有,林阮連那兩塊錢的幣都拿不出來。

她好像總是這麼迷糊。

一個人從來就照顧不好自己。

坐著時,只想稍作休息,可奇怪的很,在家怎麼都睡不著的覺,現在卻困到不行。

林阮手抱著腿蜷在椅子上,腦袋開始釣魚。

頭一落,人一驚。

她清醒幾分,搖晃著腦袋起身。

一抬眸,人愣了愣。

爾後林阮揉了揉眼睛,再睜眼,人還在。

顧旻行的臉,在林阮的目光下越來越沉,下頜緊繃的線條,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冷鬱。

也不知道對視了多久。

他一言不發的邁出腿朝林阮走過來。

脫掉了身上的西裝外套,徑直罩在了林阮的身上。

“我...”

林阮莫名的就有種做錯事的心虛,“我不是半夜故意穿成這樣跑出來的,我鑰匙鎖在房間裡了,你知道的,我錦江居的房子只能用鑰匙開。”

顧旻行沒有理會,他的手隔著西裝外套握在林阮的手臂上,有些緊。

“回家!”

他只說了兩個字,將林阮帶回了淺水灣。

可又沒有逗留,他在將林阮送回淺水灣後,轉身又驅車離開了。

以至於,林阮很想和他說話,也沒有找到機會。

顧旻行還是沒法釋懷吧。

林阮洗了熱水澡,她在浴室裡,看著手腕上的疤。

她要告訴顧旻行,這疤是怎麼來的嗎?他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