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這側面反應出來的,是她對顧旻行的在意。

“你現在竟然可以做到這麼淡然。”

南溪說,“林阮,你真的比我拿得起放的下一些,當年我跟顧旻行分手,去了國外整整三年,都沒走出來。”

是麼?

林阮沒說話,她只是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腕。

她的拿的起放的下,代價太大。

“你當年為什麼跟顧旻行分手?”

林阮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這麼問了。

好像就是腦子那麼一過,脫口而出。

南溪盯著她看了兩秒,“你竟然在意?”她說,“我還以為,你對顧旻行的事已經不感興趣了。”

“只是問問。”林阮說。

都是女人,南溪不信,但也不刨根問底。

只是,她說。

“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你,因為...”她扯了下唇,“我沒有那麼大度,就算我放下了顧旻行,但當年的傷害,留在我心裡的傷口,即使結了疤,也沒辦法磨平。”

不知是不是南溪語氣的緣故,林阮側眸看了她一眼。

南溪也看向林阮,“其實我挺謝謝你的,能讓顧旻行這麼難受,也算是幫我出了口氣。”

林阮轉過臉去,她說,“我沒有那個本事。”

讓顧旻行難受,她何得何能。

南溪卻說,“只有你有這個本事。”

話裡含著深意,林阮卻不想去深究。

她現在厭惡透了,自作多情四個字,女人總是這麼敏感,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一個行為,甚至一個眼神,聯想很多可能性,然後蠢蠢欲動,胡思亂想,最後,被澆個透心涼。

人得長記性不是。

林阮比南溪早結束,結束後,她驅車回錦江居。

臨睡前,接到了18線的電話。

“林阮,你能出來陪陪我嗎?”

語氣很低落。

兩人約在一家清吧,林阮到的時候,18線已經自飲自酌的喝的有些多了。

周圍有男人見她一個人喝悶酒,躍躍欲試的圍在她身邊搭訕,18線帶著鴨舌帽,帽簷壓得低,她名氣不大,清吧燈光昏暗,倒是沒讓人認出來,只是在被搭訕時,伸手推拒,被人故意摸手佔了便宜。